花沅福身行礼,道“那便先谢过大叔,咱们给您添麻烦了。”
尚虎对着二人一个抱拳,道“不必客气!”说着,就送二人出了院门。
走远后,花沅低声嘟囔,道“也不知道这地头蛇能不能打听出来,要不咱们再去县衙看看我爹在不在,让我爹找县丞大人再帮帮忙?”
花沅点头,微笑道“都听沅儿的。”
瞬间,花沅觉得这花沅确实是挺俊的,气质也好,同自己第一次见时,差距是挺大的。
衙门大堂前挖掘有百余平方米的荷花池,殿堂楼阁。
花沅去角门叫门,学着小肉团的客气,问道“差大叔,同您打听一下,花勤花举人可在?”
腰挎大刀的衙役摇摇晃晃走出来,高高在上的扫了一眼花沅的穿着,道“你是何人,为何打听花老爷呀!”
花沅并未被那居高临下的扫视吓退,坦然自若,道“小子是花举人的亲戚。”
登时,衙役脸上堆满笑,道“哦,原来是小公子啊!花举人昨晚来了,但今早刚开城门就回了,说是去寻本家,拿什么东西。”
花沅脸色未变,荣辱不惊,道“谢了,差大叔!”
小肉团与花沅对了个眼色,这个衙役不用训练,都能上台表演变脸,呵呵,特长啊!先敬衣裳后人。
随后小肉团又琢磨起来花家本家,她这个便宜爹还有本家?
花沅在旁边牵着小肉团慢慢往前走。
素日里看得最多的是粉色荷花,衙门居然有白荷,不免停下脚步欣赏一下。
蜻蜓围着白荷上下缠绕,黄色蝴蝶落在花蕊,阳光透过树叶一缕缕洒在荷花池。
花沅牵着花沅,不紧不慢的往前溜达。
当铺前还挂个小旗子,有意思,好奇道“姐姐,到期不赎的抵押品就归当铺所有,那当铺能卖吗,什么东西都能当掉吗?”
花沅想了想,解释道“到期不赎回的物件,当铺自然会卖掉,当铺有三不当,即神袍戏衣不当,旗锣伞扇不当,低潮手饰不当。
神袍戏衣不当,防的还是那些死人的寿衣、殓服。旗锣伞扇不当,低潮手饰不当,主要的还是指那些拿琐物来戏耍开涮的人。”
小肉团认真听着,默默记在心里,恰好猛地一抬头。
当铺小伙计把番外人推了出来,大喊道“你们番外人真是的,怎么听不懂啊!我们当铺不要这些东西。”说着还满脸的嫌弃,不屑的摆手往外轰。
“这些真的很值钱!”西洋传教士灰头土脸的被赶出当铺,说着撇脚的汉语。
周围路人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这番外人长的真怪啊,头发是卷的,手臂上的毛还这么多,要是我长成这样宁愿去死。”
“黄头发真难看,眼皮这么双,还是丹凤眼漂亮呀!”
“这鼻子怎会这样鼓出来,瞧着真别扭,还是我的塌鼻梁漂亮。”
西洋传教士在与当铺伙计拉扯中,撕开了布袋子一角,掉出一块“石头”。
顿时,花沅的葡萄眼瞪成荔枝眼,在心里大吼一声。
哎呦!蓝宝石,这么大。
花沅微微点头,暗示冀漾上前帮忙,咱买。
谢迁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观察她,瞬间秒懂。
“伙计小哥莫要生气,气大伤身。”
转首又向围观百姓行了个拱手礼,道“万物皆虚,万事皆允,袖箭之下,众生平等,这番外人泛洋跨海来到余姚,就是客人,我大明是泱泱大国更是礼仪之邦,怎可欺客,自是以理服人。”
顿了顿,继续道“咱们可不能丢了余姚人的面子,散了吧!”
百姓还是纯朴的多。
“这俊娃说的是,咱不能丢了眀人的脸面。”
“俺们都是礼仪之邦的百姓,小兄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