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六鼎一脸无奈的扔给温华一个钱袋子。
但并不把温华说的话当真。
神霄派叶真人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和温华这样的小人物产生交集,还给他亲自刻符。
温华接了钱袋子,看吴六鼎一脸不信的模样,拍拍屁股,大咧咧的说道:“六缸,你还别不信,早晚你会信的。”
说着,就朝着门外去了。
温华出了院门,经过一条小巷,走到主街之上,掂量一下手里的钱袋子。
不得不说,六缸这小子,还算是够意思。
这钱,够他置办一身不错的行头,剩下的钱,还能再买一副春宫图。
温华笑嘻嘻的朝着主街上行去,刚走了没几步,只见前边有一袭紫袍在人群之中漫步。
温华微微一怔,揉了揉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嘀咕道:“不会吧,叶大真人也来了?”
就在温华打算上去和叶大真人打个招呼时,叶千秋的身形却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华一脸疑惑,再揉了揉眼睛,道:“咦?我眼花了不成?”
……
临街的一处茶楼二楼。
陈渔凝望下方的长街,几辆车子刚刚行过。
一个挎着木剑的年轻游侠儿正像一只没头苍蝇一般,在人群中穿梭。
陈渔若有所思的感叹道:“师尊,世上的大多数人是不是都是如此茫然不可知。”
叶千秋笑了笑,道:“差不多吧,很少有人能从一而终的朝着一个目标不停的前行。”
“人生太长,长到人们不甘忍受长路漫漫。”
“人生也太短,短到人们只有在面临死亡的瞬间,才明白生的可贵。”
陈渔挑眉,看着那个在长街之上最终扬长而去的跨剑游侠儿,道:“师尊,他就是您要找的那个温华?”
叶千秋笑了笑,道:“是他。”
……
雍洪六年秋末。
立冬之前的最后一场鼎盛朝会,除去六王入京,几乎所有朝廷外官柱石也都携大势隐势入了京城。
大将军顾剑棠,春秋名将卢升象,其余勋爵犹在的大将军都纷纷披上朝服,于天色晦明交集之际跟随洪流,由四面八方的高门府邸折入御道,慢慢涌至皇城门外。
太安城是天下拱卫的中心,成为这名新妇腰肢的御道,长达十六里,无疑是历史上最为壮观的一条中轴,九经九纬前朝后市,融入天象之道,中轴上的建筑群比历朝历代都来得厚重浩然。
不下千人的壮阔阵容在御道之上缓缓而行。
其中有白发苍苍却始终没能迈过五品官这道坎的花甲老人,有而立之年却前程似锦已是四品大员,更有不惑之年更是手握一部权柄的天之骄子,有地位超然的黄紫贵人,有身穿蟒袍的皇亲国戚,有人戏言,若是有一位陆地神仙能在每次早朝,胡乱大杀一通,离阳王朝就得大伤元气。
也有戏言,仅是将这些官员悬佩玉器都给收入囊中,那就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还有戏言,你认识了城门外这数百近千张面孔,你就理清了离阳王朝的脉络。
秋末的这一场朝会,注定会引起诸多起伏的波澜。
……
一场鹅毛大雪突如其来的落下,给太安城这位雍容妇人披上了一件白狐裘。
叶千秋和陈渔依旧坐在酒楼的僻静角落,听着京城里的各种动荡。
在这小半个月里,京城可谓是轰动不止,秋末大朝会上,离阳皇帝对朝臣的各种封赏擢升不提。
单单是那北凉世子徐凤年胆大包天破坏御道就让人咂舌无比。
言官弹劾奏章飞似天上雪,都石沉大海,没有一次被御笔朱批。
城内道观真人都说是徐凤年凭恃假借阴怪之力,必不为举头三尺神明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