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世上有太多修行者在站到了高处之后,将普通人视为蝼蚁。
能为不惜牺牲自己,去拯救黎民百姓的岐山大师,自然无愧高僧二字。
叶千秋对佛门一向是不太感冒。
但是,对于佛门中真正的大德高僧,他还是十分敬重的。
于是,几人下了马车。
就在这时,山道上缓缓行来一位年轻僧人。
那僧人面色黝黑,神情宁静从容。
僧人走到马车前,和宁缺见礼,持手道:“见过师兄。”
年轻僧人,法号观海,是歧山大师的关门弟子,如今在寺中并没有具体职司,但辈份和地位却是极高,堪比主持。
去年冬天,正是观海亲自前往长安城,把盂兰节的请柬递到了宁缺的手里,并且向他出了挑战。
那一战,宁缺险胜。
观海不认识叶千秋,但还是很礼貌的和叶千秋施礼。
然后和宁缺问道:“这位是?”
宁缺一一给观海介绍。
“这位是叶夫子,是桑桑的老师。”
“这位是叶夫子的弟子,卓尔。”
观海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桑桑是谁,他自然知道。
事实上,如今整个修行界,又有几人不知道桑桑的身份。
那可是西陵神殿钦定的光明之女。
而这位叶夫子能成为光明之女的老师,那该是何等人物?
观海心中暗自猜测着叶千秋的身份来历,但是并没有多少收获。
看向叶千秋的眼神也充满了敬畏,无论如何,能成为光明之女老师的人,绝对值得他敬畏。
这时,宁缺在一旁说道:“我提前写过一封信,你可看了?”
观海反应过来,急忙说道:“看过,不知现在师嫂状况如何。”
宁缺一听,哈哈笑道:“你这声师嫂喊的真有灵性,不愧是岐山大师的弟子。”
“不过,具体情况,我也说不上来。”
“反正这一路上,桑桑没犯病。”
“我想求见岐山大师,不知可否?”
观海面露为难之色,说道:“家师常年在寺后山中结庐静修,不见外客。”
宁缺神情微异,问道:“盂兰节大会不是马上就要召开?”
观海摇头解释道:“过往年间的盂兰节大会,家师也都闭庐不与,便是这些年我随家师修行佛法,也是隔着庐门静聆教诲。”
听着这话,宁缺眉梢微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叶千秋一抬手,只有巴掌大小的太玄剑凭空而现。
叶千秋道:“小和尚,你将这把剑递给你家师父,他自然会见我们的。”
观海一看叶千秋如此神通,急忙将太玄剑接过,但依旧还是说道:“我可以通禀家师。”
“不过,不敢保证家师一定会见几位。”
叶千秋笑道:“无妨,你且放心去见你师父便是。”
“他一看此物便会明白。”
观海闻言,也不再多言。
急忙拿着太玄剑,朝着山上行去。
宁缺站在一旁,有些好奇的朝着叶千秋问道:“叶夫子,能行吗?”
叶千秋负手道:“把吗字去掉。”
宁缺嘿嘿一笑,道:“有人罩着的感觉,就是爽。”
此时,烂柯寺的钟声在山间飘荡。
看似枯燥的钟声,却是能让人清心。
宁缺闲不住,和叶千秋说道:“观海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想带着桑桑先去祭拜一个长辈。”
叶千秋点点头,道:“你们去,我和小黑在这里等着。”
于是,宁缺便带着桑桑朝着烂柯寺行去。
此时,山间雾气缭绕,烂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