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替阵亡将士举行葬仪,现在不少军吏在寻访阵亡将士的家人,相信有不少在岛上,若不在岛上的,也要派人去接过来,天气炎热,入棺之后下葬之期也不能超过七天,时间很紧迫了。
众将簇拥着徐子先矗立之时,李朴策马赶至,身后亦有一个长大军汉,相随跑步前来。
李朴在破阵时受了伤,此时胳膊还是斜吊在胸口处,见他还要行礼,徐子先赶紧道:“就不要行礼了,你来有要紧事说?”
李朴根本不在意自己所受的伤,脸上满是兴奋之色的道:“君侯,此次还是有很大的收获……卢文洛,赶紧跟上来。”
长大军汉已经去了铠甲,只穿着灰短武袍,也有多处破损,身上还有多处被包扎着,显是受了极多的伤。
徐子先颇为动容,赞道:“好个汉子,身上的创口都在胸前,是破阵的锐士吧?”
“是第一营的锐士。”李朴道:“始终冲杀在前。”
“甚好。”徐子先大步走到葛存忠身边,解下他腰间水囊,扔给卢文洛,笑道:“壮士,先赏你一袋酒喝。”
卢文洛解开水囊,果然闻到扑鼻酒香,府军对各种军规都能适应,惟一不适应的便是相当严格的禁酒令。
得了酒,卢文洛真是意外之喜,比赏他两贯钱还叫他高兴。
这厮也是大胆,当下便是仰脖子喝起来,动作虽大,却是喝的涓滴不剩。
葛存忠被搜出酒来还有些尴尬,此时也忍不住拍掌道:“狗日的好样的,到俺们第二军来吧,酒没得少你喝。”
秦东阳板着脸道:“卢文洛立下大功,当然要留在第一军,没得商量。”
李朴笑道:“葛爷果然藏着酒……刘军主身上肯定也带着……卢文洛是立下大功了。”说着,转头对卢文洛道:“别喝了,将首级拿出来。”
卢文洛屁股后头就别着一颗首级,他前天就斩下来了,此后奉命搜捕人犯,忙碌至今天才有轮休,这才想起来对上官报告斩了一个大盗首的首级,然后李朴知道了,命海盗中的俘虏确认,这才知道眼前这厮砍下的是颜奇的脑袋!
此前的那些首级,当然也是叫群盗辨认过,并没有颜奇和刘旦的首级在内,众人都以为刘旦和颜奇要么都跑了,要么就可能在逃窜的群盗之中,谁知道颜奇已经被斩杀了呢?
金抱一看向大海,那边的大量的海盗船只仍然在近海地方停泊着,丝毫未动,他笑道:“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直不毁船,也不肯走了。颜奇首级被斩,未必有人知道,可能还是要等他或是刘旦回去,逃窜中人,要是有刘旦,这乐子可就太大了。这两股盗贼势力,等于是被我们一仗击破了。”
众人无不感奋,确实是如此,若刘旦亦死,吕宋二盗就真的全毁了,群盗就算拥船而回,多半是空船,甚至船只也没有办法全带回去,势力削减大半,此后要在群盗中不停的厮杀内争,最终再确定盗首,没有十年八年的未必能出的来。
群盗之首,有的是风云际会,有的是纯粹的运气,有的就是如养蛊一般,要不停的厮杀斗争,才会有盗首出现。
现在这个时期,南安侯府又怎么会容忍再出二盗之类的人物?
王直内附,康天祈无进取心,且安守倭国地盘,浦行风在三佛齐战场脱不得身,这么一来,赫赫有名,搅动一时风云的海上五盗,除了蒲行风一人还有威胁外,竟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不要太过乐观。”徐子先看了一会颜奇的首级,卢文洛这个长毛野人,居然就是将这颗面目狰狞,已经散发恶臭的首级悬在腰间革带上两天?还真是个野人啊。他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将颜奇首级送到福州去吧,他们那里也会辨识,颜奇在入侵漳州时被不少人所见,会有人证实的。至于刘旦,这人我知道,风格和颜奇不同,看到战场情形不对,他想的不是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