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身在岛外,每去一次,就感觉到鲜明的变化。那些港口码头,不管是老的还是新修的,每天都停泊着商船,每天都有几百上千人的新移民到东藩。明达,这是朝廷二百多年没有办到的事,你用两年时间就做到了。其后再过几年,东藩的富裕繁荣当不在福建路之下,这是旷世奇功,你这一世,什么事都不必再做,光是这一条功劳,也足够名垂青史了。”
徐子先苦笑起来,魏翼的这些话他自己如何不知道?事情的变化就是这样,从量变到质变需要一定的时间,朝廷在此之前对东藩的投入太小,这个量一直在处于恒定的状态之下。待自己猛然加大投入,天时地利人和俱备,这才使东藩迸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力量。
其后几年也会是快速的发展期,以徐子先的投入和控制,财赋收入达到福建路的水平也不是不可能。
但若是说十年时间使东藩和福建路并列,这当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五十年左右的时间,持续的大力投入,人口达到五百万以上的规模时,倒是真的差不多能和福建路比肩了。
现在谈这些,太早了。
“那说说新娘子好了。”徐行伟也从颓废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他看着黄昏之下的福州东门,那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扛着挑担的中山王府的官户们,穿着整洁的袍服,戴着一样的红色幞头,正在喜气洋洋的从城门口进去。
城楼上都挤满了轮值的禁军和厢军,以往禁军瞧不起厢军,厢军也不愿往禁军身边凑,现在两股兵马挤在一起,大量的人头从城楼和城堞的间隙里伸出来,每张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有一些军官,可能是刘广泗等人的亲信,对眼前的这桩喜事心情也是比较复杂。他们知道徐子先进入福建路之后,挤压的必定是赵王和刘广泗等人的空间和权力,双方的矛盾和争斗不可避免,这些事当然也会影响到这些中下层的武官们,他们的神情当然相当复杂,甚至是诡异。
不过以华夏人的传统,在婚丧大事之前,恩怨都得先放下,于是这些武官和捕盗营过来的厢军武官们一道维持着城门口的秩序……闻讯赶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也是越来越密集,城内外瞬间聚集了好几千人,并且很快向过万人发展。
很多城中的居民都闻讯而出,笨些的往城门口跑,聪明点的倒是不急,多半是成群的站在往衣锦坊的道路上等候。
反正中山王是去衣锦坊去迎亲,总不能飞过去吧?
寻常的婚事,吹吹打打的时候都会引出大群的人群出来瞧热闹,中山王徐子先的婚事,又岂能不轰动一时?
不要说那些平素就爱看热闹的妇人们,那些寻常的百姓们,这一次闻风而出的还有很多商人,外来旅客,僧尼道士,还有官员吏员,将领将士,当然也包括宗室街的大量的国姓家族和宗室们。
贵人们和士绅家族的人,还有有身份的官吏都是在临街找店铺或酒楼,登上二楼包个房间,坐下来说笑等候。
眼前这件事对百姓来说相当轰动,对这些贵人和官绅们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个胖胖的老士绅脸上满是红润之色,他在一幢酒楼的二楼对身边的人笑道:“中山王和昌文侯府这桩亲事,算是没有意外了。”
“这对我等是好事。”另外一个官绅满脸笑容的道:“寒家在东藩有盐务生意,最怕有什么波折,这一下两边有姻亲之好,在下也勉强和中山王府能攀上关系。”
“这其实不太必要。”有人接话道:“中山王做事最讲规矩,只要你守他们的规矩,没有姻亲关系,也不会有什么波折。”
“话不是这么说。”满脸笑容的官绅说道:“陈笃竹,徐九真他们的份额为什么最多,还不是上岛的时候,最受重视?”
“这也是了,不过,还是规矩为第一要紧。”接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