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村子,为首之人,被其余人触拥在一起。
为首之人颇为年轻,但一脸跋扈之色,他走了几步,便看到一只被绳子牵着的羊羔。
神色一使,另外一人立刻意会,顿时跑过去要迁走羊羔。
“你们干什么!这不是没到交税的时日么!”
小吏一脚将妇人踢倒。
“这是你家春岁的租锭,税使只要你一只羊,你就知恩吧。”
“你还给我,你拿了羊,我们家吃什么啊。”妇人哀求道。
小吏冷笑一声道:“哼,你家的?这整个泾阳都是武侯的,我等按法找你收取租锭,你没有粮食,用此羊抵消,以是我家税使开恩了。”
苏劫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陆采薇渐渐的感觉道了苏劫的冷意。
老人家摇了摇头,道:“他的丈夫多年前便战死了,这么些年过去,谁还记得他丈夫为秦国立下的功劳,否则,这些暴吏也不敢如此了啊。”
苏劫问道:“此人行事如此跋扈,莫非有什么依仗?”
老人家道:“这是县令的外甥,也是泾阳的税使!”
妇人被踹到在地,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从屋内跑了出来,扶着妇人大喊道:“娘,娘!”
很快,税使便一家一家挨户的踢开门。
和手中的竹简一对,见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便拿走。
整个村子敢怒不敢言。
很快,税使路过苏劫和陆采薇还有老汉身边。
整个人一抖,顿时将目光落在陆采薇身上。
不过,一见二人衣着不凡,便心生警惕了起来,道:“你二人何事在此逗留,可有路验?”
说完,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陆采薇。
一般各国之间走访需要路引,而在秦国各地行走还有路验和籍,用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如今,很多商贾都会流窜在各个村落,很是常见。
如果是商贾,他大可借机将他们留下盘查,心中已打定了主意,这等绝色女子,他数十年来仅见啊!
村民们见税使来到了两个外来人面前,顿时手心是汗。
孩童们都躲在墙角偷偷窥探。
苏劫冷冷道:“我夫妇二人乃是商贾,你既是税使,应该去收税,来盘问我夫妇二人,这是为何?”
税使道:“我舅父乃是泾阳县令,我自然有权过问,你二人若是没有路验,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他国的细作。”
苏劫的身份自然不会和这个税使来多言两句。
苏劫问道:“按我秦国法制,凶涝之年,视情况而减免租税,这关中数县灾情已到了这般地步,为何咸阳城内鲜于少闻,而且,你身为秦国税使,行事跋扈,图生民怨,你可知自己的罪行?”
老汉一听,顿时出声道:“贵人,不可乱说啊。”
苏劫摆了摆手。
税使厉声喝道:“大胆,你敢如此说本使,你可知你此言已犯了大罪,本官依法行事还需要你来教?以本使看,你就是他国的细作,来人给本使将这二人抓起来。”
村中顿时一片沸腾。
一些从外面回来的男子也纷纷看到了这一幕。
苏劫怒极而笑道:“要抓我?谁给你的权利!”
税使不由被苏劫气势逼退了两步,道:“这是武侯的封地,本官是武侯的税使,你敢违抗,就是和武侯作对!”
苏劫哈哈大笑,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和这个人多作辩解。
而是用手指着村外,道:“看到那路边牲畜的骸骨没有?现在,这个村里的人为了活命,他们忍痛杀了这些牲畜,吃肉喝血,填饱肚皮,而它们骨头则只能抛弃在野外。”
“你手里牵着的羊羔,就是那个妇人家里唯一活命的东西,他的丈夫为了秦国身死沙场,难道就是为了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