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渊笑了笑,说道:“令尹言重了,负刍能有今日,自是其自己敏而好学,不知,令尹今日来孔庙,是有何事,若是有用到我二人的地方,令尹尽管开口!”
黄歇顿时笑着说道:“掌座有心了,本君此来,确实有一事询问。”
河渊顿时说道:“令尹直说无妨,只要本座知道,定然知无不言。”
黄歇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这朝野上下,无不在传扬负刍公子之贤,当然,在本君来看,与其说是公之贤,到不如说,是三苗族之功啊,此言发自内心,并未特意恭维二位的意思。”
河渊和河海也听的出来黄歇语气里的诚恳。
整个寿春淮北之地。
谁不在颂赞负刍公子,忍辱负重,前往莽荒的秦国。
当然,这背后自然也是因为三苗和儒家发动了无数的儒生和术士刻意的宣扬。
河渊和河海顿时举樽,心中窃喜,道:“令尹抬爱!”
黄歇这才说道,“本君在楚国做令尹已然有了二十余年,深知,从筚路蓝缕开始,三苗对楚国社稷便有天大之功劳,楚国能雄立中原,多因三苗的威望,本尹亦时长感怀,当年息妫夫人带着楚文王从百越来到江夏,方有楚国今日之广袤,此等恩德,无以言表啊,如今好在,三苗和楚国已经是鱼不离水的关系,二者相互不可分离,这一点,本尹从不怀疑,谁得三苗相助,谁便是那个受巫神护佑之人。”
黄歇说的让二人还没弄明白来意。
但是,黄歇话里的意思,却很好理解。
三苗族,最开始是被定为四罪之一的大族,更是被舜禹驱逐到了苍梧,也就是现在越地。
后来,三苗各种机缘巧合,又因为息妫夫人,重新回到了中原。
所以,楚国自古以来。
君王大夫,贩夫走卒,无一不信任术士,而术士所依托的是鬼神,这也就是为什么说楚国信巫的来源,其扎根之深,深入朝野。
屈原便是楚国的大巫,其先祖便是楚国第一任巫官,巫官在楚国的地位,等同于秦国的廷尉!
秦国信法,楚国信巫。
就是这个意思。
而息妫夫人的庙宇,也就是文王庙及息妫夫人像,即便是在两千年后,都还耸立在武汉,可见,楚人对息妫夫人的信仰,也就是对三苗的功绩的信仰。
河渊和河海本能的觉得黄歇话里有话,不由拱手道:“令尹过奖了,只是,令尹到底因为何事需要我二人相助。”
黄歇忽然噶然一笑,摆了摆手道:“此前,国都在陈郢,那时,其实本尹多有和文王庙结交,对夫人的美貌和才名,那是万般钦佩,当地百姓无不颂赞其乃当代息妫。”
二人面色一变。
说道杜莎。
杜莎嫁人了。
听说文王庙已经开始要换夫人了,但是,即便换,也掩盖不住杜莎曾经的名声,在说,在陈郢的时候,确实都是以文王庙为主,他二庙离陈郢太远,国家上下巫师,反而都是辅助文王庙,所以世人和苗人眼里文王庙乃是三庙之首。
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
河海说道:“夫人,乃是我三苗族的,有苗氏,我等与之相比,确实弱一筹。”
黄歇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有苗氏,类似苗族王族,传至息妫,息妫夫人就是有苗氏。
有苗氏历史相传,是苗族祖先,乃是编撰刑律,施以刑罚的人,而且,发明了很多酷刑,后世很多刑罚,都是来自于有苗氏。
黄歇正色道:“在下此来,就是为了打听夫人而来,三庙同气连枝,不分彼此,本尹不久前命人去了文王庙,想请夫人来寿春,可是,听人说,夫人因为族中之事已然不在文王庙了,不知踪迹,二位既然是同为掌座,想必应该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