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 天地间以命为法(2 / 3)

暗魔则恍如看不到颍川出手一般,反倒是诡谲低笑地道:“颍川,你可知你这一指,有多少道理在反你自身?”

说完他掌中金线再动,如细蛇游走,直穿入妙广掌中的光轮之内。两人气机合一,光焰再燃,万象翻腾。

妙广目中青辉流动,低喝一声地道:“光界重明!”

霎时间,宛若天地重燃。光潮从地而起,焰从天而降,二者相击,立时间碎星漫天。而巫俑的命印则突然反卷,九镜顿时齐碎,只听得好似铜声如鼓,回荡九空。

只见在那惊天般的一撞之下,颍川长袖拂出,青光翻涌而起。那光并不耀目,却有种穿透生灭、还原万象的安然气息。

一瞬间,整个战场化为层叠的世界。光在上,焰在下,理与命交织成经络,万象在呼吸。天地似静,实则每一息都在沸腾。黑焰的末端化为无数碎影,光轮的中心则开始震颤。

而眼看得双方再一次平分秋色,只听得虚空之中传来一声轻叹,颍川先生衣袂微动,青光如烟。

他仰首而笑,声音清朗不迫地道:“暗魔,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恐怕再拖延片刻,你这诡谲大阵,就该被我们破了!”

“哈哈哈!”

至于暗魔那边,好似听到什么极为好笑之言一般。只见他笑声如裂帛贯空,双眸同时骤亮,金线在瞳中盘旋成蛇地道:

“颍川、玄阳,恐怕你还打着禅净和地叟那一路的主意吧?”

说完,他微微俯身,唇角绽出冷意地道:“刚才你以为我只是随意和你们动手?哈哈哈,那只是我们为了布阵罢了,现在便让你们看看,眼下你们的真实处境!”

“既然你们执意要追来,那边和禅净、地叟一起死吧!”

话音方落,只见他掌中那缠骨金线忽地绽放。那金光非耀,而似墨卷中一点“劫笔”,一落,虚空便起涟漪万重。

刹那之间,天地如被巨手翻转,光、焰、理、命的纹理被强行错位。

“哈哈哈!你以为我方才是随意出手?”

暗魔仰天低笑,双袖疾扬,整片战域的空间在那笑声中轻轻一震地道:“那不过是布阵的引息罢了!如今阵成,就让你们看看,你们真正的所在!”

随着他的话声落地,只听得“轰!”的一声震响。

原本的光焰乱流忽然齐齐回收,如万川入海般向中央聚拢。四极的虚空在一瞬间塌陷,又于崩灭的反震之中重生。

那一刻,天地如被翻覆,化作一枚倒悬的青铜圆盘。

圆盘之上,万纹交织,每一道符线皆流淌着“命”“理”“影”“光”四色交辉,如四界的心脉被剖开,在空中缓缓运转。

圆盘中央,正是颍川与巫俑所在之处。二人背光而立,脚下青铜纹络翻腾,如无数镜面的反射与叠影,光光相吞,影影相锁。

“此乃‘反寂九阙阵’,”暗魔的声音如回音回荡地道:“以命为根、以光为锁、以理为局、以心为祭。九阙互衔,九心互映,阴阳倒悬,此阵既成,天地皆为牢。”

“呵……颍川,你与巫俑的存在,不过是阵心的‘镇印’而已。”

说着只见他掌指一掐,只见整片虚空骤然亮起。

那圆盘边缘的铜纹犹如被炽焰点燃,万千光线在空中绽裂,凝成九重镜面。

镜面之内,流动着的是无数往昔的倒影。光如流河,影如血墨,理光与魂丝交织成浩海。

然而就在阵盘的最外缘,那九重光镜的尽头处,赫然浮现出两处牢笼。

其形如镜非镜,似光非光。锁链并非金属,而是由折碎的经文与覆灭的咒字勾连成环。每一环都在微微振动,散发着近乎“哭泣”的颤音。

牢笼之内,禅净盘膝端坐,佛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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