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好气地瞪视着二人,二人也自知犯了错,低着头谁都不说话。
“还赌不赌了?”张铃铛道。
爷俩彼此面面相觑,都没有开口说话,张铃铛看他们爷俩那神色,好像还要继续赌下去的意思。看着这画面,张铃铛心里都窝火。
“不——赌——了……”
他们爷俩眼看着张铃铛要走人,又慢吞吞的出声说道。
这语气,这神情,哪有半点认真的样子?
张铃铛更生气了。
她独自走到了病房外边的走廊去呆着,独自生着闷气。天已经黑透了,医院的走廊除了几个医护人员,就没什么人经过了。张铃铛就往医院外头走去。恰巧听到了医院外边有人在争吵的声音,原来男方把钱输光了,要女方去夜店上班,替他还债。二人为这事情大吵了起来,男方嘴上讨饶,说等赌债还完了,绝对不再沾赌。
那女方嘴上愤怒臭骂着男方,愤怒对方两年前也是这么说的。
好在双方争吵到最后,女方也是认清了现状,留了一句分手,再也不肯搭理男方的转头离开了。
张铃铛看得大快人心,心里一时又有些失落,她要是不在执行任务,也是要当个甩手掌柜,跟这赌鬼爷俩撇清关系,可这下是没得撇清了。张铃铛想要转身离开,听到那个男方的电话响了,好像是对方问他追债,男方连声求饶,直说要去贷款还债,不让对方追上门……
张铃铛要离开的脚步就停下了。
主动找上了那个家伙,走到近处,看到那是个打扮时髦有些帅气的男人,头发挑染,身上透着很浓的烟酒味,正烦躁地挠着头发。
张铃铛道:“你欠了多少外债?”
男人闻言,愕然抬眸,看到张铃铛一身普通的衣服,没有一点奢侈品,眼睛之中盛满的希望又瞬间落空,懊恼道:“我女朋友替我还了大部分的外债,现在就差……就差三万块……”
男人显然不止是欠了三万块外债。
张铃铛道:“我可以给你三万块,但是你要替我办成一桩事。”
男人耳边一颗钻钉闪烁耀眼的光泽,“什么事?”
“我爷跟我爸好赌,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们收手从此不赌。”张铃铛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至少一个赌鬼总是比普通人有办法拿捏住赌鬼的死穴。
“就这个事?”
“是啊。”
“三万块?”
“办成了才有。”张铃铛道,“办不成一分都拿不到。”
男人摸出兜里一盒烟,将一根烟夹在手指,又抬头看张铃铛,“介不介意我抽根烟?”
张铃铛摇头。
男人叼着烟,打了火机,重重地吸了一口,很是享受的从鼻孔喷烟雾,嘴里也是吐出一圈圈的烟圈。抽烟的功夫里,男人眼角余光又再度打量着张铃铛,“我叫刘洋,我刚刚跟女朋友吵架,就看到你在那里偷听了。”
“嗯,我听到了,我才过来找你。”张铃铛坦白道。
刘洋道:“你知道吗?一旦尝过了赌的乐趣以后,没有人肯轻易收手的。”
“家破人亡也甘愿吗?”张铃铛无法苟同,“享受乐趣,还有其他的方法,难道只有赌这一条路吗?”
刘洋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张铃铛,是那种轻蔑的眼神,嘴角也撇的跟瓢似的,“一看你这种人就是没乐趣的人,身边也没啥朋友能带你玩的。”
张铃铛愤怒道:“狐朋狗友,把人带坏了,我还宁可一个人,也宁可当个没乐趣的人。”
刘洋摇摇头,对张铃铛的回答,很是不屑。最终还是顾忌着张铃铛给他三万块的面子上,刘洋放缓了声音道:“你知道赌鬼最害怕什么?”
张铃铛摇头。
刘洋眯起眼睛,回忆着这一路来的赌徒生涯,“理智尚存的赌鬼,最害怕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