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的,可是现在那孩子却不知去向,但愿来人看到这些银票的份上,能够缓上几天。
想到这里,关明觉才忽然想起,自从阿四回来,他还没有见过陶世遗!
想起陶世遗,关明觉就把手里的铁球转得咯咯作响,他恨不能把这些铁球全都砸到陶世遗的脑袋上。
全都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当年如果没有关家,姓陶的如何能在上乔镇立足?如果没有关家,陶家如何能娶到黄家女?陶世遗又如何能成为黄家的表舅爷,引起京城那些大人物的注意?
这个没良心的蠢货,和他爹一样,当年老爷子养他们还不如养只狗!
“陶世遗在哪儿?”关明觉喝问。
“现在关到后罩房了。”说话的是阿四,陶世遗是他带回来的,关明觉忙着让人准备银子,没有继续过问今天晚上的事,阿四就让人把陶世遗先关起来了。
“把他带过来。”关明觉的声音冷冽如冰,他要好好想一想,陶世遗还有什么用处,对,既然杨家的人来了,那么就不能急着处置陶世遗,如果陶世遗死了,谁来背这个锅?
阿四应声,亲自去后罩房带陶世遗。
这里不是关家大宅,只是关明觉在镇上的一处小院子,但凡是见不得光的事,关明觉都是来这里。
小院子很简陋,所谓后罩房,也就是正房后面搭起来的两间小屋子。
陶世遗便是关在了这里。
两个手下倚墙站着,正在小声说话,看到阿四走过来,两人连忙收住话头,昂首挺胸站好。
“四哥,您来了?”两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姓陶的怎么样?”阿四问道。
“那小子受了伤,我们看过了,是刀伤,伤得不重,可是看姓陶的那样子,倒像是快死了,真是没用啊。”其中一个手下嘲笑道,是啊,读书人啊,恐怕这辈子也没有受过伤呢。
阿四嗯了一声,摘下门外挂着的纸灯笼,大步走了进去。
屋子很小,中间放着一张老虎凳,陶世遗被绑在老虎凳上。
灯笼的光照在陶世遗身上,陶世遗脸色苍白,大张着嘴正在呼呼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