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变得越发阴郁,他喝止住冲上去的手下,高声喝道:“郡主,你们只有六个人而已,而我这里的人是你的十倍百位,你最好束手就擒,我保你安然无恙,但你若然负隅反抗,那就是痴心妄想,现在府里府外都是我们的人,即使你们从这座院子里冲出去,也冲不出这座府,冲不出榆林城,何况榆林城也要保不住了,前线的樊家军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无力顾及榆林,忽儿金大将军的兵马势如破竹,又岂是这无兵无卒的榆林城可以抵挡的。”
“羽白先生,你......你说什么忽儿金将军,他是......他是谁?”被撞得发髻散乱的樊三太爷颤声说道,这是怎么了,羽白先生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懂,可是放在一起,他却不懂了。
羽白先生用眼角子睨他一眼,冷笑道:“忽儿金大将军是大汗手下第一员猛将,可惜樊安城已死,否则定被忽儿金大将军碎尸万断!”
“你......你说什么?你骗我!”樊三太爷面如死灰,方才的意气风发已经荡然无存。
羽白先生是去年为他所用的,帮他办了很多事,把大哥整治得有苦说不出。
他一向器重羽白先生,尤其是这一次,羽白先生的妙计能让他接管樊家,接管整个樊家军,还能把那个只有五岁的嗣子握在手心里。
怎么忽然之间就变了呢?
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哈哈哈!”一阵稚嫩的笑声传来,原本躲在侍卫身后的郡主缓缓走了出来。
面对杀气腾腾的众人,郡主步履从容,神态平静。
她撩起身上的紫貂斗篷,羽白先生这时才看到,她腰上系着一只革囊。
在众人的注视下,郡主有条不紊地解下革囊,她把革囊举在手中,轻声笑了。
千钧一发的时刻,小女娃的笑声显得格外诡异。
然而,下一刻就更加诡异了,不仅是诡异,而且还可怕。
郡主用她那洁白如玉,柔若无骨的小手,小心翼翼地从革囊里取出一样物件。
她把那物件高高举起,面向众人。
那物件乱发丛生,面目狰狞,圆睁着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瞪视着羽白先生。
那是一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