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想为太祖皇帝保留一份血脉。
文定我已经让老大送去了,这门亲事就定下来了,你别说我不听你的,国公爷,你不是只有那个狼心狗肺的小皇帝,你还有萧家这一大家子,无论是老大,还是你看不上的小六,这些才是萧家骨肉,是你要扶持,是你要护佑的。
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他不配!“
老夫人说完了,室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萧长敦没有说话,他忽然俯下身子,把手伸到炕桌下摸索。
老夫人眉头微蹙,向炕桌下看去,看到萧长敦拈起一颗棋子。
这棋子原本是在炕桌上,老夫人拍桌子时震到下面了。
萧长敦把那颗棋子托在掌心里,仔细端详。
黑亮的玉石棋子,冰冰凉凉。
“这是太祖赏的,你也不知道爱惜。”萧长敦埋怨。
老夫人也记起来了,这副玉石棋子的确是太祖皇帝赏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有三十年了吧。”
“三十五年。”萧长敦纠正。
“是啊”,老夫人说道,“我记得那时秦王常来咱们府里,有一回你教他们两个下棋,刚好有人来找你,你走开一会儿,回来时就看到他们两个把棋子当成小石子,扔到湖里打鸳鸯。后来这事儿不知道怎么的被太祖皇帝知道了,就赏了你这副玉石棋子。”
萧长敦扭过头去,看向窗外。
从这里看不到院墙外的银杏树,但是萧长敦的目光却像是能穿透重重墙壁,他似乎看到那一年,他和萧长厚一起,在院外种下了那些银杏树。
“小六娶了秦王的女儿,他会高兴的吧。”
老夫人先是一怔,随即就明白了,萧长敦口中的这个“他”,不是小六,而是萧长厚!
萧长厚是为了秦王而死。
他若是泉下有知,想来是会满意这门亲事的。
长嫂如母,老夫人对这位小叔的疼爱不亚于萧长敦,她的眼圈儿红了,声音干涩:“会的,他一定会高兴,很高兴。”
“嗯,那就好。”萧长敦伸手想去拿炕下小几上的棋盒,老夫人起身上前,唠叨道:“我来拿,你的腰不好,别总是用力欠身子。”
“胡说,谁说我腰不好了,你整天胡说,我的腰板结实了呢。”
“好好,你还能举石锁呢,你多了不起啊,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举石锁,我就……”
窗外,两只雀儿轻鸣几声,拍拍翅膀一起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