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雪道:“不用忌讳,宁采臣就在咱们跟前站着呢。”
周曼殊不觉微张嘴巴,一双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柳子衿。
“子衿……是宁采臣?什么情况?”
“等会儿跟你细说。”韩昭雪道,随后转头看向柳子衿,“现在需要搞清楚的是,杜若惜为什么要见宁采臣?为什么又知道你知道宁采臣是谁?这里面很多疑点啊。”
柳子衿道:“那个,杜若惜欣赏宁采臣的才华,所以……想见他一面。至于为什么知道我知道宁采臣是谁……是因为我曾在她面前胡诌说宁采臣是万佛寺一个和尚…
…结果她信以为真了。”
“入了大牢,不求别人帮别的忙,而是不嫌麻烦的,通过两个人,要见一个人的面……这真的只是单纯欣赏那位宁大公子的才华?”韩昭雪问柳子衿。
柳子衿道:“我觉得是。”
“是你个大头鬼!”韩昭雪嗔怒,“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面都不露都能让女人倾心,这以后谁还看得住你啊?”
“杜若惜知道你就是宁采臣是什么反应?”周曼殊问。
柳子衿道:“我没告诉她我是宁采臣啊,我就说我不会带一个和尚去见一个女人,把她拒绝了。”
“真是无情啊。”韩昭雪有点高兴,莫名又有点感伤,“杜若惜还真是有点可怜……将死之际,别说见自己倾心的人一面,连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周曼殊道:“面倒是见了,可惜她自己不知道那就是她想见的人。”
韩昭雪一听这话更伤感了,用一双眼睛幽怨瞪着柳子衿:“你还不如告诉她你就是宁采臣呢。真是个害人精。”
“我也不想的……”柳子衿尴尬道。
“上官姑娘呢?她……没跟着一起过来?”周曼殊有些心虚的问。
柳子衿道:“放心,没来。”
……
……
巡备司大牢,上官燕悠悠醒来。
看到自己身处一间牢房,一时有些恍惚。
但随即,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伸手去摸头,没有伤口,连肿块都没有,并且一点都不疼,好像压根没有被巨木撞过一样。
可是之前被撞时,明明疼得不行,仿佛要死一样。
但是,那根巨木是如何出现的?
如此密闭的房间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根悬空的巨木?
她从床上站起来,四下察看。
什么痕迹都没有。
不可能有巨木忽然出现。
不合常理。
而且,柳子衿呢?
他去哪里了?
自己在这昏睡了多久?
上官燕推开石门走出去,就见刘老三正靠着墙蹲在走廊里抽烟。
见到她出来,刘老三立刻站起来在墙上摔了摔烟枪,然后道:“上官姑娘,你醒了?”
“你一直守在外面?”上官燕问。
刘老三点头:“佛子说您要睡一会儿,不要让人打扰您,所以我就一直在外面守着了。”
“柳子衿去哪里了?”上官燕皱眉问。
刘老三道:“他去见了杜若惜,然后就离开了。差不多……已经有一个多钟头了。”
“我居然睡了这么久……”上官燕揉揉脑袋,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儿,那巨木从何而来,为何只撞了自己,却没有撞柳子衿?
“那家伙从房间出来……有说什么吗?”上官燕问。
刘老三摇头:“没有。就只说您要睡觉,让别人不要打扰您。”
上官燕皱起眉头,自己明明是被巨木撞晕的,他为什么说自己是睡觉?
太奇怪了。
疑点重重,上官燕感觉里面有什么蹊跷,那根巨木,还有柳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