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顶多是个高级跑腿,刁难他没用。冯茂直奔教会,求见黑袍。
听完冯茂的质疑,黑袍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冯茂同学不是要中饱私囊,我们只是三天给一次钱,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当然要担心,如果你们派去的人指着墙说,修的不够直,偏了一毫米。得把钱给停了。或者说,没按进度走,少盖了几块砖,不能给钱。那时候我怎么办?”
听了这话,黑袍扭头看了看参加会议的几名修士,才转回头对冯茂说道:“冯茂同学,之前我还觉得你是个讲道理的人,不太赞同每三天给一次钱。既然你这么说,我倒觉得三天给一次钱挺合理。”
冯茂大怒,正想说话,黑袍抢先说道:“让我说完。”冯茂气呼呼的把话憋住,准备等黑袍说完之后再理论。
“如果发生了冯茂同学所说的事情,你就来找我。我要是不在,你看见教堂里有什么人,先打了再说。若是教堂没人,你把教堂拆了。我们这边刁难你,被打被拆,活该。我话说在头里,若工地情况不是冯茂同学说的那般,就轮到我上门找冯茂同学理论。”
充满火气的话题谈到这个地步,冯茂觉得矛盾爆发只是早晚而已。多说既然无用,就等那时候刀剑上做分晓吧。撂下句“还望阁下不要忘记此时说过的话”,冯茂起身就走。走出教堂的时候,冯茂突然哑然失笑。刁民和刁会谁先被镇压,这个比赛挺值得期待么!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一半,冯茂并没遇到镇压是刁民或者刁会的机会。工程按部就班的进行,拨款也三天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与黑袍闹了那么一次,前来检查工程的教会人员每天都来,检查的挺仔细。大概是心存芥蒂,他们始终不和冯茂说话。
在这段时间里最困扰冯茂的不是工程,而是另外一个从未想到的问题。不做功课师慈徒顺一做功课鸡飞狗跳。
茱莉娅在客厅里苦大仇深的边念单词边抄写,从三个星期前发现这种方法能最有效帮助茱莉娅集中注意力,玛丽和弟弟妹妹为了避免这种鬼哭狼嚎就躲进卧室做功课。
冯茂曾经怀疑自己需要动用功法控制情绪,没想到习惯了就无所谓了。充耳不闻茱莉娅饱含着痛苦与挣扎的声音,冯茂专心写完了一篇论文。正准备去参加暑假的光明兄弟会活动,玛丽的母亲格蕾雅女士放下手中的缝纫活计说道:“冯茂先生,我听说工地好像要断粮了。”
“威廉为什么不来和我说?”冯茂有点意外。
格蕾雅女士叹道:“威廉一直在想着买粮。也不知道怎么的,现在他去买粮,别人就问他要高价。”
在这里生活过三年,冯茂很清楚固定粮价是另一个世界里一个叫中国的国家的国情。这个世界粮价不仅随着季节波动,还会因为购买的数量而波动。可自己手下只有三四百人要吃饭,怎么都不该对四五十万人的布加勒城有这么大影响才对。
见冯茂不说话,格蕾雅女士小心的问:“您是不是生威廉的气?”
“为什么要生气?”冯茂很是不解。威廉虽然不是个厉害人物,做事至少还算老实,也懂得些规矩。
“您这么相信他,他却没把事情办好。他现在急死了,也不敢来见您。怕您责骂他。”
冯茂只觉得无语。自己通过计算和管理,只给被拆了房子的那些家伙和在工地上干活的家伙们九分饱的粮食。贫民区的人们能拿到的工钱本来就低,冯茂完全不在乎。
自己都把这帮家伙剥削算计到如此地步,威廉解决不了的问题基本不是因为威廉不好好干活,而是他遇到难以解决的困难。别人会怎么反应冯茂不知道,冯茂自己实在是没兴趣对威廉发火。
到了学校的活动教室,冯茂上来就问几位会员,“你们谁家是做粮食生意的?”
其他三人都看向戴安,戴安也明白自己得说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