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刺出的寒光,让南昭下意识地闭起了眼睛,可片刻后,她并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疼痛,睁开眼,正看到颜漠一只手,在抓着她胸口处的牛皮,她心里一惊,脱口而出:“你个无耻之徒。”
虽然听到她的呵斥,可颜漠却并没有打算停下手中的动作,就在南昭无计可施的时候,她听到刺啦一声,原本束缚她胸口处的牛皮,被颜漠给切开了一个口子,瞬间就明白过来,原来对方是为了保证,她不会马上就死掉。
当下南昭就骂道:“小人,你果真是奉了你恶毒主子的命令,怕我死得太快。”
面对她的叫骂,颜漠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女人还真的是没心没肺。”
说完也不再理会她,径直从车上跳下来,向着营地的亮光处走去。
胸口被割开个口子,南昭果然觉得呼吸比刚才要顺畅许多,吃了馒头也有了些力气,可心里却更加郁闷。
颜漠的举动,让她突然就想到了幼年在木灵寨时,见到过仁增命人抓了野兔子来,先是打断一条腿,然后放了,再抓回来,若是兔子奄奄一息了,便会让寨子里的巫医,将那兔子给救活了,然后再打断腿,再放掉,就这么重复下来,直到将那足有十斤重的大野兔,给折磨的骨瘦如柴,他才会将野兔子丢给自己的猎狗撕碎了吃掉。
眼下那西唐王爷,就是命令颜漠这样折磨她的,她似乎都可以看到自己未来几天的命运,一直被折磨到体无完肤,再被杀死。
想到这里,她的心黯淡的如同远处,漆黑一片的戈壁滩,无奈地抬起头,再次望着天上弯钩似的月一缕新月,喃喃地用霍尔语,开始为阿妈和弟弟祈祷起来。
营地里,吃饱喝足了的人们,开始了行军路上难得的休息时间,他们说话声与笑声在营帐间回荡着,火光与嘈杂的声响,甚至吸引了戈壁滩上的狼群,不过它们也不敢靠近这满是火光与声响的营地,只是远远的向这里张望着,那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在暗夜的戈壁滩上,闪着幽幽的光。
但在李临渊的大帐中,此时却格外的安静,只见他独坐在书案前,上面正摆放了一副地图,而他的眉头微皱,似乎是遇到了困境一般。
突然,有人掀开大帐的门走了进来。
“是谁?”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抽出自己身侧的长剑。
“王爷,是妾身。”
在门口处,胡雨柔穿了件极为暴露的纱衣,还有那张薄施粉黛的脸上,此刻都是楚楚可怜的神情,端了一个茶盘,正在柔柔地望向李临渊,似乎是在向他发问:自己这般的尤物,人世间哪个男子会不动情?
“王爷,属下拦不住胡夫人。”金无言也出现在门口处。
“都滚出去。”他将剑放下,不知是冲着金无言还是胡雨柔说道,随即,又低下头研究那份地图。
金无言听到他的呵斥,很是识相地走了出去,而那胡雨柔,却仍旧不死心地走进大帐中。
“站住,”他讨厌女人走进他行军的大帐,一直都认为女人的柔弱会亵渎战争的胜利。
之前几次,碰到肃王呵斥,胡雨柔也就乖乖走出去,但今天,听了翠萍说王爷和颜漠间,或许有异样的关系存在,那她今天就打算豁出去了,无论如何,都要求证这王爷到底是不是龙阳癖。
于是,胡雨柔也不理会他的呵斥,还是径直向着他的方向的走来。
见此情景,李临渊终于没有了耐心,起身后走到胡雨柔面前,正当对方笑语盈盈的将茶盘递到他面前时,他却突然伸手,一把挥翻了茶盘,另一只手,则揪住她的手臂,向着门口方向甩了过去。
趔趄着后退了几步,胡雨柔才没有被甩出大帐,看到脸上冷若寒霜的肃王,她突然一把扯下身上的纱衣,整个上身就袒露在了对方面前。
李临渊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