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落红,胎儿不保。后经微臣与两位太医共同诊断,发现问题出在湘嫔娘娘所穿衣裙上,这上面浸了易使女子滑胎的麝香,而这衣裙正是容妃娘娘前几日命人送来的。”
“臣妾冤枉!”容妃反驳道,“那是臣妾命江南绸缎庄连夜赶制适合孕妇着装的,江南绸缎庄在大秦数一数二,臣妾也是一番好意,说起来,那也是陆明月母亲的娘家,百年字号声名远播,如何会出纰漏!你说是吧?”这话竟问到陆明月头上了,明显是在找帮手。
陆明月赶紧回话:“确是臣女母亲的娘家。江南绸缎庄深受宫中娘娘们青睐,一来是款式新颖别致,二来质量手工皆属上乘,从未出过问题。”
皇帝并未言语,坐在一旁的珍妃开口了:“臣妾身上的料子也出自江南绸缎庄,这么多年确是未曾感到不适,可见,应该不是料子本身的问题。”
“既然不是料子的问题,自然就是送料子的人的问题了。”俞嫔出言嘲讽。
康嫔也道:“谁知是不是容妃娘娘浸了麝香上去,偏偏故作不知。”
“胡说!本宫怎会用这些下作手段!”
“那娘娘如何解释这衣裙上的麝香?”吕美人也帮腔。
陆明月这算看明白了,合着这宫里没一个跟容妃交好的嫔妃。也不知是那珍妃太会做人,还是这容妃太跋扈。
“为何要本宫解释!本宫将这衣裙送了好几日了,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己人误将麝香弄上去,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现在出事了就赖给本宫,岂有此理!”
湘嫔闻言哭着坐起来:“容妃娘娘!您将衣裙送来时,臣妾满心欢喜,小心收好,未曾假手于人!今日穿上便出事了,难道是臣妾自己为了冤枉您赔上我儿子的命吗!!”
皇帝也怒了:“到了这时候,你还不知悔改,胡搅蛮缠,实在放肆!”
珍妃似是好心提醒道:“皇上您别动怒,湘嫔也冷静些。容妃妹妹,你将衣裙送来的时候,可有太医从旁检验?”
容妃冷哼一声,不想理会珍妃惺惺作态的样子:“没有。”
“那就真是说不清了,臣妾和诸位妹妹送礼时,为防万一,都是请了太医当着湘嫔检查无误后,才送的,容妃妹妹怎的连这道理也不懂?”
容妃不言,心想谁知道你们还有这些弯弯肠子,只怕今日要吃个闷亏了。
“既然你无话可说,来人,将容妃的……”
“皇上且慢,”陆明月出声阻止。
方才她默默观察许久,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自然知道麝香滑胎之说是有不少问题的,但湘嫔落胎是事实,那么如果不是麝香的原因,又是什么?若如珍妃所言,他们送礼都极其小心,那么到底还有谁能瞒得过太医,不知不觉让这胎落?
“你想说什么?”皇帝看向陆明月。
“臣女有一事不明,想请问湘嫔娘娘。”
皇帝对陆明月倒是宽纵,允了她提问。
“敢问湘嫔娘娘,这衣服您是今日才穿上身?”
“是啊,此前都单独锁在柜子里。”
“您此前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湘嫔以为陆明月想帮着容妃脱罪,忙说:“没有,本宫胎儿一直好好的,姜太医可作证。”
姜太医闻言点点头:“确是。湘嫔的胎是微臣照看,此前都十分康健。”
陆明月又看向另外两位太医:“二位也是这般结论?湘嫔的胎是受麝香影响?”
那两位太医见突然问到他们头上,都有些慌张,但还是异口同声答是。
陆明月神色一凛:“这拙劣的谎言实在是贻笑大方!”
众人一愣,姜太医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皇帝开口询问:“这是何意?”
陆明月缓缓道来:“皇上有所不知,这麝香使孕妇滑胎一说,有太多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