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听完忍不住笑了:“想不到这伙山匪的胆子还挺大的,竟敢躲在我等眼皮子底下!元忠兄,你以为这伙山匪有何企图?”
魏元忠笑道:“无非是想趁着我们攻山之时从背后偷袭罢了,这三仙岭上原本又近八百悍匪,如今有近半在外,也就是说山上应该还有四百左右,想要拿下也不太容易,他们可占据着地利呢!”
苏扬把刀撑在地上,“进攻之事不着急,先等南宫晖回来了再说!知运,派出斥候搜索方圆十五里范围之内的所有地界,能搜到这伙悍匪的位置最好,即便搜不到,也要保证只要他们出现在斥候的警戒外围之内,我们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就行了!”
“诺!”郭知运答应,转身出去布置。
下午午时过后,南宫晖回来了,但却是一脸的灰不溜秋,身上血迹斑斑,衣裳也破烂不堪,谁也不知道他在山上经历了什么。
大帐里,两个兵士把南宫晖搀扶了进来,他哼哼唧唧:“哎呦,慢点慢点,轻点儿啊,疼死我了!”
卓县令和呼延子墨立即迎上去,关切的问:“南宫兄,这是怎么啦?”
南宫晖被扶着侧身躺在一侧的软垫上,“这天杀的山匪头领胡寒山,老夫说干了嘴他竟然还是无动于衷,被某说得不耐烦了还命人打我,说是要给官军一点厉害瞧瞧,让官军明白他们与官军死战到底的决心!苏果毅、卓县令,以某之见,他们根本就没有投降的想法!某是没有办法了,尔等若是有谁自认为能说服胡寒山,大可前往,但若是把命丢在山上,可别怨某没提醒尔等!”
呼延子墨问卓县令:“卓县令,要不······你走一趟?”
开什么玩笑?去山匪窝子,那不是寿星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么?老夫才没那么傻呢!卓县令连连摆手:“老夫口才还没南宫长史好呢!苏果毅,既然招降不成,那就只能强攻了!”
苏扬见状点点头:“那好,今夜让将士们好好吃一顿,明天一早攻山!”
第二天早上,将士们吃过早饭在营中空地上集合,苏扬下令留下一百人守卫营地,他带着其他人前往上山路口外摆开阵势准备攻山。
“苏果毅,你打算如何攻打?”随行的南宫晖问道。
苏扬观察了一下山道,喊到:“第二团第一旅旅率!”
“卑职在!”一个旅率跑过来抱拳答应。
“命你的第一队进行试探性进攻,以刀盾兵在前掩护,以弓弩手居中,长枪兵再后接应,倘若敌军投放滚石雷木,尔等可以山道两侧大石和数目做掩体躲避;倘若山匪以弓箭射杀,尔等以刀盾兵掩护,弓弩手还击,从弓弩兵中抽调擅射之人专射山匪头目和弓箭手!各兵种交替掩护,依次推进!”
“领命!”
在一个队正的带领下,近五十名兵士向山上摸上去,其中副队正带着三个兵士手持战刀跟在最后面督战,其他人以三人为一个小组互相掩护,刀盾兵在前面,弓箭手右后侧,长枪兵在左后侧,长枪兵还有盾牌可以掩护自己,弓箭手只能以刀盾兵作为掩护,或遭到攻击时躲在旁边的大树和石头后。
队伍摸到半山腰时,终于抵达了山匪们设下的第一个哨卡,一座简易的箭楼树立在山道旁边,其上有十来个弓箭手,箭塔下方有一面石头堆起的石墙,山道上还拦着一道拒马。
“放箭,放箭!”山道一侧的箭楼上传来大吼声,其上的山匪弓箭手纷纷向山道上的官兵们射箭。
“盾牌掩护!”在队长的大声喝令下,刀盾兵立即把盾牌放置在地上,整个人以侧身弓步顶住盾牌,弓箭手躲在其身后,箭矢纷纷飞来,叮叮当当射在盾牌上。
总有几个运气不好的官兵被箭矢射中,但却被盔甲挡下,箭矢只要不射在铠甲甲片缝隙之中,是伤不了兵士的。
既然盔甲能挡住大部分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