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没有发觉,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似乎要将这件高档的白衬衫给撕破一般,纤细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果然是一个,很难以启齿的问题啊……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会问的……”
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羽柴慎二的手不由得微微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知道我会问……难道?”听到他的话,夏帆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爸爸,你早就知道是谁,为了什么而绑架我的么?”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能够找到这里来啊,”羽柴慎二笑着摸着她的头发,略带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我之前拼命找都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他打电话给你?”这个突然的消息让夏帆不由得又是一愣,“为什么呢,他要这么做?”
“大概,是想要让我亲眼见到吧……”
羽柴慎二的话没说完,便没了后语。眼角微微下斜,似乎是不想让夏帆看到自己此刻的眼神。但是,那沉闷的语气,和微微紧握的拳头,让夏帆不难猜出剩下的内容是什么。
对于箭毒蛙来说,想要报复羽柴一家,报复羽柴慎二,没有什么比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他的眼前,但是他却无能为力更痛苦,更恶毒的方法了……
“爸爸,能和我说说么?那位冲田返先生的事情!”
夏帆深深的吸了口气,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直直的盯着他的双眼。
“我想知道,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憎恨我们!”
那双眼睛是如此的认真,明亮,让人无法逃避,也不想逃避。
羽柴慎二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你也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能够自己判断了。况且,经过今天晚上的这件事情,你有权力,也应该知道缘由。否则的话,我想你肯定连觉都睡不好吧。”
夏帆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也算是默认了。
“冲田返确实曾经是我们羽柴集团的员工……”
“轰轰轰!”
米花近郊。鹰守山。羽柴庄园。
黑色的野兽高高跃起,直直的落在了湖面中央,一直朝着地底深处驶去。
德叔不由得放开了早已被汗水湿透的操纵杆,从座椅上站起身子,快速地朝着车库的方向奔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仿佛心脏要被扭碎一般的焦急了。在他还很年轻,他便失去过很多珍贵的东西。那双手虽然很有力,但是却依然抓不住那些仿佛注定要消逝的人。而在垂垂老矣的现在,他真的不想再用这双已经满是褶皱的手,再去埋葬任何一个羽柴家族的人了。
“哧!”
气泵发出一声轻响,猎鹰战车的后盖便打了开来,将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给推了出来。
已经折叠收起的后座上,黑色的身影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一个睡王子般优雅而安详。
倘若没有那个将双手交叉,在他胸口上拼命按着的那个白色身影的话。
“成实医生,他怎么样了?”
看着仿佛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满头大汗的成实,德叔不由得将早已准备好的担架推了过去。
“不行,他的心跳维持不住!而且因为毒素的关系,他的血液正在凝固,再这么下去……”
长时间剧烈的cpr极大的消耗了成实的体力和耐心,让向来冷静的她也不住的带上了哭腔。
“明白了,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吧!”德叔不由得连忙走过去将鹰矢搬运到了担架上。
“拜托了,你一定不会就这么倒下的对吧,骑士先生!”
成实这么喃喃轻语着,然后抬起鹰矢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