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你好好收着,日后若是我想找人管事,这钱就算是先给你的定金。”
天蓬郑重其事的给出一文钱,方丈也没有因为钱少而面带尴尬,他依然是面带恭敬的把这文钱收到了包里,至于他心里怎么想,天知道。
天蓬嘴大,片刻之间就已经把一大碗稀饭倒光了,他一边抹嘴一边站起来拍着方丈的肩头笑道:“别整日绞尽脑汁想办法要养活这帮懒和尚了,送你一句话: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四十多里路,原本来就不算长,但是却走得乌鸡国王痛不欲生。天蓬真不客气的把行礼找个根扁担挑起来,要乌鸡国王挑着走,说做戏做全套,这样更像真的一些。
说起来乌鸡国王现在寄宿的躯体强度已经高出常人很多了,担子也算不得重,但是已是让他苦不堪言,若不是有个强大的动力支持着他,估计半道上就已经躺在地上成死狗了。
日落之前,众人终于赶到了乌鸡国的都城,照例,天蓬选了一个最近的客栈,要了一个最大的房间住了下来。
客栈里的店小二一般消息都比较灵通,尤其是得了一些赏钱后。唐朝来的大爷想听一些风土人情,店小二自然是讲的面面俱到,顺便推荐了自己店里的三个招牌菜。天蓬也不多话,丢过去一个银锭便让店小二眉开眼笑的退出去了。
“啧啧啧,”天蓬一边嘴里发着怪声,一边对着乌鸡国王说道:“你这王当的,真不咋的。”
原来刚才店小二一阵话痨,说到乌鸡国的国情,自然免不了提到了五年前的天灾,然后就泪眼婆娑的说道,自己原本家里是个有十多口人,三百多亩地的小富人家。
近十多年来,王上受奸人蒙蔽,邪人盈朝,税赋种类越来越多,徭役也是越来越重,只是年生还好,勉强能够过活,五年前大旱,两年滴雨不下,寸草不生,家里人为求活命,只得卖田保命,就这样依然是饿死了七个。
只是在此之后,陛下痛定思痛,痛改前非,这三年来去小人,任贤臣,轻税赋,免徭役,百姓的日子可是眼看着又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乌鸡国王听了天蓬的话,有些恼怒道:“此等小民可懂什么!寡人好善斋僧,大兴佛法,聚全国之力建寺供佛,寡人何错之有?天降大灾于我国,只得说你们和尚没本事,受了寡人的供奉香火,却没能与寡人消灾减难。”
天蓬摇着头对乌鸡国王说道:“诚心向善何须我佛大慈大悲,恶事做尽谁能与你救苦救难。”
乌鸡国王还没再开口,天蓬就继续说道:“你斋僧供佛虽然极重,但是用心不诚,居心不良,用那些民脂民膏来供奉我佛,欲陷我佛于不义之地,为的不过是图自己一个心安罢了。说到底,你也是恶事做尽,怕报应而已。”
乌鸡国王辩解道:“乌鸡国是寡人家传的,家国之事,寡人也许有些挥霍,不过是寡人的家事而已。”
天蓬走回桌前,用手敲着桌子说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故天命无常,惟眷有德。乌鸡国哪里是什么你家的。”
乌鸡国王终于发现原来这个大仙和他不是一路的,现在也顾不得脸皮,大怒道:“那个妖道窃了寡人江山,他何德之有?”
天蓬缓缓的说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管他是如何得了王座,但是知晓以民为贵,便是有了君德。”
乌鸡国王的脸色红了又白,他有些发抖着说道:“寡人已有悔过之意,圣人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天蓬冷笑一下,说道:“陛下愿去与因灾而亡的万千百姓述说一下孤王的悔意?”
“这!”乌鸡国王看到旁边一言不发的玄奘,急忙走过去扯住玄奘衣袖说道:“圣僧,寡人年轻时虽多有嬉戏,但是尚知民力可取不可竭。自从十年前某夜,寡人在梦中梦到一个菩萨,他在梦中给我说,我因斋僧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