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儿一点点小心喂着,还不时拿丝帕擦擦洛城额头的汗珠。
“娘娘!缨嫔在外求见!”
殿外,一个宫女小声禀报着。
娘娘人好,待他们素来温和。所以自娘娘病后,他们无论说话办事都是轻来轻去,唯恐一个不慎就惊扰到她。
“回了吧!就说娘娘玉体违和,不宜见客!”
鼎儿想也不想,便替洛城做了主。
洛城却摇了摇头。
“让她进来吧!虽然不是时候,却也该见见了!”
鼎儿这才冲那宫女摆了摆手。
战缨进来时,洛城早已坐好,正一脸笑意地望着她。
“妹妹!快过来!你让姐姐好生想念!”
一袭紫色衣裙的战缨,面上紫纱轻扬。三千青丝随意挽髻,只露一双含情美目盈盈而来。
“妹妹心情,与姐姐一般无二。只是妹妹命运多舛,唯恐给姐姐惹了是非,才一直未敢拜会!可如今姐姐抱恙,怎敢不来?所以还望姐姐宽宥!”
“呵呵!妹妹这就生分了!鼎儿,还不去给妹妹斟茶?”
洛城一边拉着战缨坐在身侧,一边给鼎儿使眼色。
鼎儿会意,转身自去,并寻了个由头将晚晚也带走了。
“姐姐!此番前来,除了看望姐姐外,还想将春儿带回。还请姐姐让她出来相见!”
战缨见四下无人,便直话直说。她相信以洛城的冰雪聪明,一定知道她的来意,所以藏着掖着反而不好。
“妹妹莫急!之前为防不测,姐姐已将她送往宫外。本想着若是妹妹无虞,年下便可将她接回。可谁知姐姐这身子,突然就弱了下来,以至于……一直缠绵至今……”
洛城的泪,说来就来。只一瞬,便挂了满脸。
见此,战缨也只好跟着难过。
虽然她知道洛城的泪有虚假的成分,却也不全然是假。至少,她生病是真的。那一脸病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春儿的事,只能等等再说了。
后来,战缨又稍坐了会儿。见洛城精神越来越不济,也就告辞了。
回宫路上,不时有宫人对她指指点点。她都一笑置之。反倒是晚晚,气得眉也不低了眼也不顺了。
“太过分了!不管怎样,您都是皇上的妃嫔!皇上都没怎么样,他们凭什么指手画脚?”
“呵呵!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汪汪去,又不疼!倒是后日除夕,我的宫服还是个问提。你若得闲,就去做做!”
晚晚这才嘟着嘴作罢,不过却在战缨身后笑了起来。
等后日王爷进宫,娘娘有的是漂亮衣服。所以她根本不需要动手,只需做做样子就够了。
日落月升,日升月落。
今日就是除夕了。
一大早,整个皇宫里就开始忙乱起来。嫔妃们忙着穿衣打扮,宫人们忙着伺候主子。但更多的宫人,是在广德殿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广德殿,历来就是举办盛大宴会的地方。所以今年的除夕宫宴,也毫无例外地被安排在这儿了。
皇后虽在那儿端坐着,只是听人来来往往地禀报,一张粉面也是红扑扑的。她的焦躁不安,都随着一盏盏茶水进了肚子。
她知道今年不同往年,除了所有朝臣及其眷属的宴饮外,皇上还做了别的安排。但具体是啥,她却一概不知。
西门博此时,正忙着盖玉玺。
按惯例,每逢新年,皇上也有几日歇朝。可今年也不知咋了,摄政王竟然送了一大堆的奏折进来,而且还都是十万火急……地需要盖玉玺。
呵呵!急报急奏?
西门博一边冷笑,一边咬牙盖着一个个玺印。至于奏折的内容,他不看也知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烂事儿。
西门霸!你给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