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两个人几乎同时想起两个月前在屋檐下吊死的歌姬美鸢,不由得相互握紧手靠在了一起。这时一道黑影从头顶划过,同时发出“呜哇”的声音,吓得两个人拔腿跑出了抚香苑。
“那个,赵姑娘应该自己能穿好衣,不如我们也回去吧。”
谷妈妈并没有叫她们把赵幼菱送回浣月轩,既然谷妈妈先走了,她们的这趟差也算结束了。
屋里静悄悄的,窗外突然响起的“呜哇”声,让赵幼菱撩起水的手停在胸前,侧耳听着屋外的动静,“呜哇”声再次响起,她听出那是一种夜里觅食的蓝羽鸟。
没想到城里也有这种鸟!
鸟叫声时缓时急,让她感到亲切熟悉。闭眼浸在浴水里,感受着浑身的舒适惬意。
许是太惬意了,她敏觉的感官竟然没有发现有人走进了屋里,等她睁开眼睛看到来人时,竟然忘了她身无寸缕,直接从浴桶里跃出拦在来人面前,口中朗朗喝道:
“什么人竟大胆私闯进来!”
赵幼菱说完,发现对方闭起眼睛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她这才发现她的状况,“哎哟妈呀”嘤嘤一声闪到更衣的纱屏后面抓起一件长衫套在身上。
“你出去,快出去,再不出去我杀了你。”
赵幼菱又羞又恼又气,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却还是不忍出手伤了对方。
“姑娘莫恼,我既然看见了姑娘,必定要娶你为妻。敢问姑娘名字?”
“哪个要你娶,你快出去,我换完衣服就离开这里。”
赵幼菱胡乱地把谷妈妈给她准备的衣服全套在身上,从纱屏后望去,发现那个人还站立在原处没走,不免更加恼火。
“穆兄,穆兄是你吗?”
听到沈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赵幼菱不敢久留,从纱屏后出来直奔后窗去,打算破窗而出。
穆寒迟这时从惊诧中回过味,不等赵幼菱去推窗,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姑娘且慢!”
“你放开我!!”
赵幼菱回头恨恨地盯着穆寒迟的眼睛,穆寒迟哪见过女子这样的眼神,心里已是一片柔软,却没松手,非要让赵幼菱告诉她名字。既然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他不能没有担当。大丈夫顶天立地,该要负起责任绝不能推卸。
“我叫筝儿,你快放手吧!”
“筝儿。”
穆寒迟手刚一松开,赵幼菱推开窗跃了出去,好像一片飘飞的落叶轻飘飘地不见了。
“筝儿……”
“穆兄,果然是你!你说什么筝儿?”
沈昭走进来发现穆寒迟对着窗外在看什么,他探头看了看,窗外是后花园的花丛,天色昏暗并没有什么好景致。
穆寒迟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又不自觉地低头咧嘴笑了笑,再抬起头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和沈昭习惯飞鸽传书,他正准备给沈昭鸽传书时,沈昭的书信比他先一步来了。沈昭约他戌时末在抚香苑见面,他等不及见面时间,提前从后院翻墙进来了。
没想到推开虚掩的门,却是看到了一片春光……
“府上可有叫筝儿的姑娘?”
“筝儿?应该有吧。我五妹的贴身小丫鬟叫琴儿、弦儿。筝儿!听名字应该是一个丫鬟,只是不知道是哪房哪院的。你也知道我们家府院比较多,穆兄怎会有此一问呢?”
“先不谈这个,你叫我来有何事?我也有事要与你说。”
穆寒迟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我等不及明天去城郊和你会面,只好请你过府相谈。穆兄,当今皇上昏庸残暴,太子德不配位,是时候扶立一位明君了。”
“太子赵衍?”
“正是。他那日到我府中坐客,在后花园和我五妹偶遇,玩笑话要纳我五妹为太子妃,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