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嗣木握住了他拿毛巾的手,她小小的手掌还不足以握紧他,骨节分明的骨指慷锵有力。
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她,没有说话,方嗣木爬了起来坐着,对他喜笑颜开。
“早上好。”
墨殇佛眨了几次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在眼角留下浅浅的影子,摇了摇头,喉结滚动了几下。
“已经是晚上了。”
方嗣木还等着他的下文呢,结果他说完这句后一句废话都没有了。
这不像是他的性格呀,平时话还挺多的,怎么今天这么惜字如金了,她还想听听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睡的这么久的。
他轻轻挣开了她的手,将毛巾放入水盆中搓洗,然后将毛巾叠好放在一边,随后他就坐着什么也不干。
过了好一段时间,方嗣木有些受不了了。
“额……那个房间的那把椅子上坐的是谁呀?”她一方面想打破安静,另一方面确实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而墨殇佛只是看着她,眼神中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个……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
这就属于没话找话了,除了他还会有其他人吗?
“嗯。”
他从嗓子里发出闷沉的回应。
“谢谢。”
………
…………
“你到底怎么了?”方嗣木忍不住问了出来,手扶着床头柜,做的离他进了些。
在移动的过程中,她的睡衣松懈了下来,松松垮垮露出了半截香肩。
墨殇佛下意识的头撇到一边不去看她,并且提醒她,“注意一点。”
她也意识到了,将衣服又好好的整理好,不过听到他这么一说,心里有些不好受,“什么叫让我注意一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方嗣木挑了挑眉,眼珠子转了几圈,“告诉我,怎么了。”
不出所料等待她的是沉默,她有些生气了,躺在床头就这么干耗着。
他坐在床头的沙发上,闭着眼睛冥想。
最后墨殇佛睁开眼睛,开口问道,“你是谁?”
“先告诉我你是谁!”
她大声的朝他说,语气有些激动绝对不会示弱,也不愿意跟着对方的节奏走。
“墨殇佛,编号1,快穿者。”
他很大方的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方嗣木的心情平静了下来,眯了眯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方嗣木,快穿者,没有编号。”
墨殇佛听到了她的介绍后,左手紧紧的捏着沙发,力气过大里面的棉絮都暴露了出来。
但是面上还是风平浪静,对上她那双同样冷漠的眸子,心里莫名的有些绞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所以呢?你接近我的目的?”她从一来就知道这个人很危险,但是她最后还是没有对他有所防备,也是她罪有应得吧。
“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墨殇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敢去看她的眼神,心里也是闷沉闷沉的。
“这样啊,你确实很有意思,我很满意。”方嗣木直视着他,眼中也没有过多的情感。
我是墨殇佛,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有记忆以来就是在一个系统空间里,需要穿越到其他世界中去做任务。
可是我厌恶了,我记性不好,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曾经是做些什么任务了。
只记得鲜血沾满了双手,断掉的肢体可以自己长回来,
我曾经看见无数的兵马丧失在活海,空气中都搅拌着血肉,战火连天,尸横遍野。
我见到过一个行星的毁灭与诞生。
从那一刻,我决定做点有挑战的事,为什么要听别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