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心伤(1 / 2)

“二公子,我们接到传报,有哨兵发现有几个行踪诡异之人靠近演武场,特令我们前来捉拿。”为首的军官向白落衡解释着。

“都在地上。该押的都押回去吧。”白落衡交代完,把苏离扶起来。又说一次:“回去吧。”

“好”苏离没有吵闹,乖乖地跟着走回去。白落衡感觉到,她全身竟然都是湿透的,上前拉住她,用手一探额头,果然烫得出奇。“苏离,你发烧了。”待白落衡说完,苏离点点头竟像是放心了一般,又放心地晕死过去。

回了演武场,白落衡连夜去审了剩下的几人,却见到父亲也在场。

那几人皆道自己是因为战乱从北疆逃到此地的,听闻清和富饶,想来定能有活下去的机会。可是现实狠狠打了他们的脸,清和确实富饶,可也冷漠,没有人愿意接受来历不明的人为自己工作。无奈之下,他们才想出这条生财之道,清和有钱人多,绑个姑娘,就能捞一大笔钱。他们渐渐适应上了这种不劳而获的模式,也渐渐开始变本加厉。只是这次撞到了白落衡这里,终于败了个彻底。

白父听后,命人将剩下的全部斩杀。

“父亲。”白落衡叫住走开的白父。

“怎么,你觉得我做的很过分吗?”白父回头看着儿子。

“没有。他们闯进来就已经是死罪,我怎会不明白。只是父亲,我有些不解,那北疆之事已平息了两月有余,皆说北疆安宁。可这逃来的难民又该如何解释?”

“平复北疆的,是镇北先锋刘唤,刘咏的胞弟。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听完确实明白了。

“那父亲您,不做些什么吗?”

听完白落衡的话,白父无奈道:“我能做什么?下令的是陛下,给予重任的同样是陛下。他刘唤经此一役声名大躁,与刘咏已呈连结之势。贸然进攻,我们会损失什么你知道吗?”白落衡一阵恍然:“是儿子冒昧了。”

白父继续道:“你也没错。你能问出这一层为父也很欣慰,只是遗憾的是,为父让你失望了。”

父子两沉默一会,这回白落衡打破了僵局。“我去看看苏离。”

白父点点头:“好生照看着她。我把最好的军医已经遣过去了,你去看看吧。”

去了苏离处,军医正隔着纱帘替她诊断。“如何?”白落衡问了问。

“回禀二公子,二夫人是寒气入体,又经历大惊大悲,血气上涌导致昏迷。当下还未退热,待药效上来,再观察一番才好。”“知道了。多谢。”军医点点头,又退了出去。

随即满月端着水进来,扯着受伤的胳膊给苏离用冷毛巾敷额降温。白落衡看着她缓慢的动作,又询问道:“你怎么不让小兰来?”

“我不放心,姑娘从来都是我照顾。可我……这次没有照顾好她。”满月满满的自责,看着脸色苍白的苏离,又轻轻啜泣起来。白落衡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罢了,我来吧,你总不会你也不放心我吧?你胳膊最好莫再乱动了,行了下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家姑娘。”满月看了看白落衡,似乎在心中做了一番挣扎,良久后才点点头。

白落衡把床铺两边的纱帘重新卷起来,进而摸了摸她额头,还是在烫。她脸没什么血色,耳朵倒是红得仿佛要滴血一般。白落衡用冷毛巾敷完她额头,又敷了敷脸,最后带上耳朵一起。一轮下来,毛巾已经带了些温度。不停重复敷,不停换水,终于有了些退热的迹象。

白落衡这下才放心,又转念想起些什么来。检查了她的脖子,手臂。除了脖子有道深深的红印以外,皆是完好的,想来是没有被伤到。出门带了件披风回来,把自己裹起来,又趴在昨晚趴着的位置睡了过去。

昨晚睡得早,今早苏离醒来时,发现白落衡还没走。浑身晕沉沉的,摸了摸脸,带着泪水可能自己还在梦里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