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如何觉得我不会说出去?”凌王追问道。“我有钱的,我给你封口费,怎样?”苏离与他商量着。
“我不要钱。”“那你要什么,田产房屋?未免贪心了些。”凌王听此却笑笑道:“你此番所为可是重罪,我若替你保密,要些田产宅院根本就不过分。”“那我是没有的。既然如此,你去将我揭发了罢。”
苏离看了看他,又望向他身后。果然,上头供奉着许多的牌位,自己果真跑进了皇祠。
苏离赶紧识相地在一旁跪下,虔诚道:“无意冒犯,请千万恕罪。”说完又将身上赤色披风解了下去,可披风下又是一件绯红色广袖,似乎还是不妥。苏离又欲将绯红色的外袍脱掉,被身旁人制止住:“你干什么?怎可如此……不敬?”苏离抬眼看着他:“那我穿也不是,脱也不是。我现在又出不去,那些野猫还守在门口。那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
“那你也不该在祠内就……还当着旁人的面……”凌王似乎有些被她惊到了,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形容。苏离不以为然道:“我也是想依照你的意思,找件合适颜色的衣衫。况且,你是这宫中内侍,怕什么?”凌王瞬间恼怒不已,几乎涨红了脸“我不是内侍!”
这回轮到苏离急了眼。她赶紧退到一旁,又将外袍重新披了上去。“你不是自己说你是守这儿的吗?可这宫中,不是总是内侍当值吗?”“谁告诉你守皇祠的就一定是内侍?”凌王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苏离小声道:“我,我又不太懂……”“罢了,你赶紧走吧。叫人看见了我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凌王劝她道。
见她行至门口,将门开了一道缝隙,立马又关上了。“等它们走了,我自然会走。”她口中的它们,不过是几只猫罢了,何至于此?凌走到门边,将门敞开。那一群黑色的野猫瞬间起了精神,在那里嘶吼着。难怪她会畏惧,这些猫都是早已经被弃之不顾的,都已经失了温顺,变得暴躁难驭。野猫们争先恐后地扑过来,凌王立马退了回去关上了门。
他思虑一番,去到角落拿了自己的剑。苏离见此,心中顿生疑虑‘照东玄律例,六品以上才可配剑。可他只是一个守皇祠的小小守卫,怎么会有自己的剑?难道,这皇祠还有特例不成。不过,若是他真的能帮到我,有没有触律也无所谓了。’
见他重新开了门,苏离也紧跟着他出了门。奇也怪哉,那些猫仿佛畏惧着这剑一般,始终不敢上前,只得在稍远之地蠢蠢欲动。他们一路走着,野猫也一路跟着。见她面露难色,凌王便把她扯到了自己身前去,自己则在后方看住那些野猫们。
出了祠门,终于可以没有顾忌。凌王正欲将它们一一绞杀,却被苏离制止。“这些猫也没咬到你,何必断它生路?到了一定时间,它们自然会死。可你何必早早送它们上路,岂不是污遭了你这柄好剑?”与此同时,那些猫也都隐退不见。苏离发现,此地正是初始遇见那些猫的地方。
“多谢您的相助,现下我就告辞了。田产宅院的事,我得回去想想办法,还是请你给我些时间才好。”苏离道着别。正欲脱身,那人又开了口:“你是回邀月殿吧,我送你过去。正好讨论一下,你打算送我多少田宅。”苏离苦笑,只得点点头道:“请…”
他毕竟是这宫中的人,苏离想着他定能认识些路,总比自己乱窜好些。可没承想他总是带着她在小道上穿梭,美其名曰“近路”。可苏离也并没有觉得有多近,似乎比自己来时还要走得久。两人路过一石桥,此时天空忽然出现光亮,随即传来巨响。抬头一看,空中呈现了一朵巨大的烟花。“戌正了。”凌王喃喃道。
随即响声越来越频繁,照得天空也越来越亮。不断有烟花争先恐后地冲到半空努力绽放,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它的美丽。可美丽转瞬即逝,它又迅速地湮灭。随后又有新的烟花替代原来那处天空,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