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却生了怨,护城卫军五百户在此,这些人当自己是摆设了不成?再者自己的剑还带着呢,瞧着他们只是蒙面,却也没蒙眼啊!正欲应战,却被凌王喊了停。
“等等,”凌王一出话,那边人竟然真停了下来。广陵不解,凌王只是同他道:“问清楚些。”
“愿意给钱了?”一蒙面人嚣张道。
凌王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后又漫不经心道:“给钱之前,我还是想问清楚。你们是山贼?强盗?亦或是逃兵?”
总算有个清醒的蒙面人,他在一旁叫唤着:“大哥,不要听这人巧言善辩,他是在拖延时间。早杀了他们,身上这套皮子剥下来也能卖几个钱。”又有几人应和。
粗略看来,只是十几个不成器的小贼。世风日下,寇贼成群,竟然抢到清和来了。
凌王偏了偏头,眼中冰冷,随即轻蔑道:“要钱可以啊。我再送你们去住豪宅府邸如何?”
方才那人又叫唤道:“他这是在迷惑我们,弟兄……”话未讲完,便被广陵一剑封喉。
“地府。没迷惑你的弟兄们。”广陵漠然笑道。
甚至都不知这人是何时下的马,一名兄弟就倒了下去。蒙面人大怒,可过后才知,对方的剑是有多快。甚至不见剑影,喉间就已经涌上一阵血腥气。一拨拨上前赴死,皆被祭了两人的剑。
特意留下了那名为首者,凌王将长剑架在他脖颈处,厉声问道:“何人,为何抢掠?!”
谁料这人似乎并不怕,他抬头狠狠瞪着凌王,咬牙切齿道:“世道不公,为己谋生;天要亡我,亦亡东玄!”说罢自行用暗器直戳心口,当场毙命。
“口出狂言,我……”凌王拉住广陵,止住了他正挥起的剑。
那人静静躺着,鲜血从心口蔓延至地上,蜿蜒曲折,已然没了生机。“已经死了。后来该做的应是查明来历,这人不会无缘无故生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得究其根源。”
广陵自然是听殿下的,追查一事自然即将提上日程。
不再也管不了这边的尸横遍野,重新启程至暖庄,一路太平。看来并没有遇上真正的麻烦事。
暖庄门口的两名守卫见人直奔庄门,立马警惕起来。见其中一人是上次送满月回来的那位,便多了个心眼。反观另一人,倒是从未见过。只是这两人看起来比此前闯门的那两位要温和的多。
当然,若是他们瞧见方才截杀一幕,肯定不会这样觉得。
“来者何人?所为何来?”一人照常问询着。
广陵心想怎的如此麻烦,回头看了看殿下。只见殿下也是微微点了点头,得到指令,广陵平淡道:“找你们庄主。叫他快些出来。”
守卫对视一眼,也拿了主意,一人赶紧去庄内报备。
“可曾来过?”言书正在帮苏离整理香末,却一边也留了个心眼装作漫不经心问着来人。
那守卫想了想才确定答道:“有一人之前见过,可没进庄;另一人未曾见过。来人说要见庄主,还说……要快些。”
苏离也暗自听了半句,将他那边东西都拢了过来。“去吧,或许是找你有事。莫不是太师府来的人?”
言书一愣,直直看着眼前人:“你,知道了?”
“嗯。”苏离没有回避。
跟着到了庄门口,来人却令言书颇感意外。他记得,自己似乎与凌王未曾有过多交集,只是近来听说凌王渐渐得势,莫不是前来拉拢?自己可不想卷入这帝位之争中去。
“不知殿下驾临,是在下失礼,实在有失远迎。”言书例常客气着。
凌王转身,闻其声后终于见其人。此前也见过他,只是在自己印象中太师府二公子虽然十分有礼,可似乎不善言辞。再者他与各世家弟子往来也是少之又少。因此,尚且无人了解,他究竟是怎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