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急躁,我会给你机会,待此次风波过去,放你去争军功,赢些声名来。”白落衡无比语重心长,像位长者。
听出了其中端倪,二月追问道:“那公子呢?”
“我自有出路,况且我并不急于一时。”白落衡轻描淡写道。
知道公子的顾忌,可这样实在不是长久之计,况且他已经许久没与自己谈论过今后出路了,二月着实是有着不安。“我觉得公子是可以一试的,待您兄长回来,我们一齐随凌王出征,如何?”
“志不在此。”白落衡匆匆掠过了话题,很显然他不喜欢二月提起。
“可如今公子没有了约束,可以去的。近来阁主未曾召见,而公子状态也是可以见得在向好,若公子过去定然也是不必厮杀的,如今机会近在眼前为何公子依旧止步不前?您从不甘于只做一介书生。”二月急切起来,毫不犹豫地戳穿了他的心思。
被人说中,白落衡尽量保持着平和,他看着门口处自顾自地道:“再等等。”
二月则是为其操碎了心。明明可以无所顾忌一往无前,以他的资质,而且有他父亲的光环,未来不可估量。虽然他说过并不想参与党争,可此次随军更多的却是为自己谋划,公子他不可能没有思虑过分毫。
继续劝解只是扬汤止沸罢了,不如一剂猛药来个釜底抽薪。本来二月是预备藏着的,可他此刻却是异常忧虑恼火,怕是不说不行。“公子,我还有一事未曾与你言明。今日广陵异常不顺心,拉着我喝了次酒,酒喝多了便说了些浑话……”
“既然是浑话,你还记着做什么?”白落衡反将一军。
“夹杂了真话也未可知。”二月故意提醒着。
白落衡看着他仿佛藏了一张面具的脸,藏着掖着实在让人不悦,他追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公子可知道,凌王殿下是认识二夫人的。”二月脱口而出,来不及细细思虑。看见了对面这人的神色渐渐不太对劲,二月心底又开始暗暗后悔。这算是利用吧?真是……无耻极了。
“什么意思?”白落衡惊异之余果然问了起来。
“是旧事……”二月像是感觉有什么封住了自己的嘴,怎么都不能一吐为快。
白落衡看着他欲言又止,猜到了半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有旧?”
“凌王殿下他……中意过一女子。不过当时殿下并不知那女子是谁,后来去过暖庄才知晓是……二夫人。”二月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公子的神色,他紧接着解释道:“知晓其身份后便没有执着过了。”
白落衡沉默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二月,不以为然道:“果然是浑话。”
“不,不全像浑话。”二月忙否决着,“他们去过暖庄,瞧着也是真的。曾经凌王不是说过他与广陵遇袭么?就是去暖庄的途中被截。而且广陵还说……”
白落衡听着听着,脸上神情渐渐冷凝起来,更多的是意外,绝对的意外。他猛然打断二月:“还说什么!”
自己惹的事当然要自己圆。二月连忙解释劝道:“公子,先听我说完。本来我亦是不信的,后来他真真切切地与我说过曾经凌王殿下拿到过二夫人的香包……白底红花的,不像胡诌。最重要的,二夫人并不清楚是殿下,赠送也是意外,而且在得知真相后二夫人也是明确地与凌王划清了界限。”说罢二月看着公子,对着他的眼神,不仅有愠色还有深深的幽怨。其实,还不是公子自己做的孽……
白落衡陷入沉默,他安静地坐着,不知在想着什么。窗外有人影掠过,白落衡提防地瞥了一眼,正欲起身及时被二月拦下。“我去。”二月说罢立马跑了出去。
在二月出门的这个间隙,白落衡在自己身上找了找,除了腰间的玉佩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他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将自己腰间的玉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