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看着旁侧来了个黑影,声音也沉了下来,“你不是,那维王呢?”
凌王沉默着,她说的确实是事实。自己不是曾经的邺王,可有人会是。
“我并不是要劝阻你们,我只是觉得有些难过。我似乎一直都是在牵绊着什么,而且,我似乎很是不详,至少我觉得是如此。我亦希望夺得太子之位的是你凌王殿下,可我又不想再让白落衡跟着你在刀尖舔血。思来想去,唯有一个方法,”苏离停顿了半刻,她转头看着凌王,十分诚挚地请求道:“帮我一个忙。送我走吧,无论去哪儿,离开清和就是。而后再放出消息,就道我已经死了。而且,你还可以将此事发酵,移去维王的头上,陛下不会轻易了结,如此一来,对维王是重创。失去了皇帝陛下的信任,他再怎样也不可能和你抢夺了。”
凌王直接回绝道:“不可。”
“这是最划算的方法了!也了了我的心愿,为何不可?”苏离有些急躁了起来,“没有人会找寻我的,就算有,也只是一时。我父母不在了,如今的父亲苏廷玮只是养父而已,当初与白府的婚约也是交易,没有太多作用。你只要把我送走,万事大吉,伤敌一千自损近无。而且陛下不会追到你的头上的,他若对维王失去了信任,就算有疑,他也不会表现出来,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行。你可知道,若计谋一旦暴露,有人会一不做二不休。而且维王诡谲,栽赃嫁祸不是你想得这样轻松。他轻易指摘便能脱罪,上次叛国一事都能轻易指摘,何况是杀了一个人?你以为我们的国主他会全心全意地相信谁吗?他甚至连自己都不相信。”凌王看着苏离,这个人还是太简单了,“若我照你的意思办了,那你的意思是只让我知晓这个计谋呢?还是白落衡也应该知晓?”
“做不了,就算了。”苏离也极快地妥协了下去。
凌王继续自顾自开始分析起来:“听你的意思,是想让全部的人都知道你已经死了。到那时候,不管此计成功与否,维王都会死的,因为白落衡会不惜一切杀了他。”
“不会的,”苏离长叹了一声,“白落衡自然是以大局为重。”
“你太小看他了。”凌王十分诚恳地说了一句。
苏离也看着他回道:“我自然没有小看他,我是根本看不透他。”
“没有谁能真正看透一个人。苏离,白落衡看重你的程度可能超乎你的认知。”凌王此刻十分语重心长,他也确实认为,在此事上头,自己是不及白落衡的。
苏离不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说客,那反而能够理解。她悄悄捏了捏手腕处的手串,这东西没有温度,却能让苏离感觉得了一丝温暖。
“我没见过他们,说不出什么话来。若是他们可以看见我,那我便算是没有白来。”苏离明白为何今日父亲要送来这样一封书信,只是自己似乎是不太孝顺的。
凌王却觉得这消息过于惊人了,可是反观父皇对白府的荣恩,倒也是可以说通。尤其是对白落衡,那时夜宴父皇故意支开了白落衡,想来是说了什么。难道连白落衡也知晓内情?
“可以的,不然为何修砌这皇祠?”凌王尝试着安慰了一句。
苏离回看了一眼,上头整整齐齐的全是方方的牌子。一生就只留下了这一方,无处话凄凉。今后自己死了,也是这样。“还有一事。我希望凌王殿下能带我去皇城的武器库,里头有间暗室,我想看一看。”
“暗室?”凌王回忆了一番,大概也清楚她究竟说的是什么了,“没有了,暗室已经封了。”
苏离一愣,抬头看着已经直直站起来了的凌王道:“何时?”
“许久了。是父皇下的令。”
“凭什么?!”苏离猛然站了起来,“那是我……是故意的?”
凌王解释起来道:“并非如此。武器库的暗室本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