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差挑挑捡捡从刑具库中拿出了一排木夹子,看不出来是什么。
“这是排夹,圈住人身,不断发力后直到将肋骨夹断。”刑差还十分贴心地同嫌犯解释了一通。
苏离看着那黑黑的一排木夹围住了自己,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觉得很冷。
“招不招?”那边的大理寺卿吃完了饭食,扯着油腻的嘴问着这边。
“不招。”苏离微微抬眼看着他,现出一记冷笑。
那大理寺卿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下吏摆了摆手。
即刻苏离便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感,木头与骨头相割,似乎是想比较谁更结实。这种疼使得苏离说不出话来,她攥紧了拳,只是一小会儿周身便开始冒出汗来。
两边的官差卖力撕扯,似乎是想将眼前这个人拦腰夹断。
随后腰间传来剧痛,苏离知晓是旧疾犯了。苏离感觉此刻的腰身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受到了压迫变得麻木且剧痛。
半刻后便停了下来,那些官差似乎是得休息一会儿。
迅速回阳后仍旧是一片痛楚,苏离觉得干脆不如一直上着刑。嘴唇被自己咬破了皮,苏离尝到了血腥的气味,不怎么好受。
“招了吧。”大理寺卿有些许厌烦了。
苏离靠在身后的木桩上,嘲讽一般看着他道:“就这些能耐么?屈打成招?”
“这些能耐,够你受的。上夹棍,不能被看见,夹腿就是了。”大理寺卿朝一旁的刑差喊了一句,那刑差立马利落地找来了新的夹棍。
“你杀了我,不是更显得你有能耐?”苏离昂着头,看着眼前这个令人恶心的人着实恶心。
“那可不成,死了太痛快了,再说我还有任务在身呢。”大理寺卿说完便摆了摆手,迎接苏离的是新一轮的双重折磨。
没一会儿苏离的衣衫便汗透了,不过她觉得还是有好处,至少现下自己不冷。
看见那边的人渐渐失了锐气,大理寺卿立马遣去了医师看诊。
“还要几时?已然一日一夜了!”白落衡特意堵截在凌王府,凌王才出门上朝便看见了这个已经趋于半疯的人。
“刑讯三日为限,还没过一半,你急躁有何用处?!”凌王也是顶着一身的疲惫,他昨日在父皇的养怡殿外守了三个时辰,直到关了宫门才出来。
“维王不见了,”白落衡像是提醒般告诫着,“维王府竟是空的,他必然是故意遁走,他这是挑衅!你能去大理寺,他一定也能,他定然是做了什么,绝对……”
凌王也变得急躁,他厉声道:“你清醒一些,如今没人能做什么,除非他想给自己带来麻烦。”
白落衡也厉声道:“就是那个除非!维王是个疯子,他敢豁出去,他一定会!”
凌王显然不想再同他说话,这个平日里无比沉着有分寸的人,在这一刻似乎已经疯了。
“钟离临安!”白落衡厉声叫唤了几句,此刻已然是怒不可遏。
凌王没有再停留,他上了马径直奔向了皇城。
“公子不能过去,硬闯大理寺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便是坐实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二月阻拦住了公子,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过来。
“去苏府。”白落衡低声交代了一句。
苏父同样焦虑,然而他也仅仅只是交代了后辈不必焦躁。“陛下有诺,自不会违背。”
白落衡不甚信任,“可他仍旧让血亲在遭受牢狱之灾。”
“不可妄言,”苏父提防着,充满了小心翼翼,“陛下岂是你我能在此处议论的?你放心,阿离很快就能被放出来。”
白落衡心底一沉。苏府算是跑空了,如今,恐怕只有那里能有些余地转圜了。
璇玑阁一时间多出许多人,他们过来买卖消息,有的是故意探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