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一阵迷茫,她又追问道:“怎么,你不喜欢?”
白落衡立马称赞道:“自然不是,好喝的,很好,”罢了他话锋一转,开始劝说道:“只是这个太寒凉了,天寒地冻地万一伤了寒可怎么得了?咱们先喝酒吧,喝桃花酿,温一温。”
苏离自然也妥协了下去。
厨房里头关上了门便是密不透风的,苏离将身上的披风拿了下来,这样也松快了许多。她静静温着酒,清香的桃花酿香气袭人,她顿时感受到了一阵舒心愉悦。
只需略微有些温度即可,苏离率先将温酒递去了对面。
白落衡拿住了酒碗,青瓷白色的碗里头是清澈的暖酒,他静静等着,等着苏离也捧起了杯。
“试试啊。”苏离催促着他。
白落衡看着她,他忽然有一个想法,只是片刻后又压了下去。他将酒碗凑过同苏离碰了碰杯,随后才一碗下了肚。暖暖的温度,不会太冷太烈,刚好。
“过些日子会有一大部分臣子上奏要皇帝思虑立储事宜,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尘埃落定。”白落衡同她谈着,眼睛没离开过她的手。
苏离的双手长得格外匀称修长,指尖说是削尖了的笋也不为过,而且女子手指柔软,一频一动看上去都格外温柔。
“嗯,好。”苏离答应着,又换了一碗酒递了过去,将空碗收了回来。
白落衡伸出手指在她手背点了一记。
“做什么?”苏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白落衡浅笑道:“我瞧着这纤纤玉指,想看看究竟软是不软。”
苏离瞥了他一眼,又颇为凶悍道:“我待会儿让你尝尝我拳头硬是不硬。”
“不敢不敢,你留着,好好留着。”白落衡拿起来桌上的酒碗在手中摇了摇。
白落衡想着,若能这样悠闲一生,当真是神仙日子都比不上的。仿佛又回到了初始时候,自己追求的正是这样悠然自得一身轻松的时日。不同的是当时有病缠身,而且当时并没有将苏离也规划进人生里头。
凛冬已至,空中掠过的风将湖面吹得微波粼粼,旁侧的绿树是常年绿色,乍一看像是携了两分春意似的。院中的红梅有新开的,绽着自己嫣红傲人的身姿,也有开了多时的,被风一吹就整朵摔去了地上,在多时后化成春泥。
冬夜寒凉,苏菁的手都有些被冻红了。红纱暖帐看上去温暖,实则不然,周遭的窗都是开的,是为了讨彩头。喜气不该被困住,应当雨露均沾。
房中的炉子像是摆设一般,她如今又不能凑过去,只得坐在冰冷的床沿。快亥时了,还不曾有人过来。一旁的丫头们都等来了倦意,只是仍旧强撑着。
苏菁悄悄在袖中搓了搓手,一日劳累下来,头上的冠实在太重,她都有些力不从心了。奈何凌王还不来,她自然也不能先行卸下这些荣耀尊宠。
她心里头也有些预感,自然也越来越不是滋味。凌王似乎是故意晾着自己,否则怎么这样晚了还不来?苏菁有些隐隐的担心,她担心这是王府中人给自己的下马威,担心自己入王府的第一夜就要被落成笑柄。那这府中的其他侧妃岂不是能爬到自己头上来了?苏菁想到此处又攥紧了拳头。
好在没能让她胡思乱想多久,门外终于有动静传来,侍女们也终于被遣了下去。
苏菁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该解脱了才是。
凌王在她跟前顿了顿,此刻的他竟然已经换去了喜服,身着寻常衣衫。他过去将床沿处那人的红色盖头给掀了下去,顿时显出了一位可人儿,红唇微抿模样好生可怜。
苏菁在看清来人时微微一愣,心里头顿时无比堵塞。来人是不看重自己的,他竟然连婚服都换了下去。
凌王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又分说道:“宫内传召,本王不可能一身红装过去的,故此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