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进去了,无法用宝物传讯,只能请哪位兄台亲自跑一趟府城,汇报时一定要说明白,对方有恃无恐,只怕府城也难以应付。”
威望最高的一名鬼卒环顾一圈,注意到一位土地的神色有些古怪。
“岳兄,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此人正是青羊观所在地界的土地,名叫岳文赋。
此刻,他心里正想着昨天的事。
城隍和文判去青羊观拜访完,交代他一番,回到城里就出事了。
难道只是巧合?
不过,岳文赋并未透露此事。
清风道长历练红尘,隐居在青羊观,肯定是不愿被人打扰的,城隍和文判都特意交代过。
即使清风道长和此事无关,请他出手,说不定能帮缙县度过此劫。
“确有一事,但无法明言。在下必须尽快回去一趟,失陪了……”
岳文赋匆匆道了一声,施展遁地之术遁走。
留下众鬼神面面相觑,只得继续按照计划行事。
岳文赋一刻不停,急急忙忙回到七排村,在山脚下整理了一下衣衫,步行上山,以示恭敬。
艳阳高照,不像昨天那么冷了。
尽管是大年三十,还有病人上山求药。
进入道观,岳文赋看到秦桑正在为一个老人诊脉,玉朗和小五在正殿支起火盆,跟其他病人一起烤火。
“文赋见过道长。”
岳文赋走到秦桑身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还想开口,却见秦桑只是嗯了一下,自顾自为老人诊病。
他只能压下焦急的心情,看着秦桑用缓慢的语速,给老人讲清楚病情,然后写药方、抓药、说明禁忌和服药之法、拿笔、舔墨、记账,最后接受老人千恩万谢。
不等岳文赋开口,下一个病人紧跟着坐下。
足足小半个时辰,终于送走最后一个病人。
“道长……”
岳文赋早已心急如焚。
秦桑摆了摆手,对玉朗道:“玉朗,下山去向陈秀才借两匹马,咱们今天进城。”
“进城喽!”
玉朗欢呼一声,飞奔下山。
秦桑又对小五道:“小五留下来看家。”
小五也不问原因,轻轻点头。
“走吧,”秦桑招呼岳文赋一声,迈步向山下走去。
岳文赋这才意识到这位清风道长要出手了,心中顿时狂喜,忙不迭跟上。
‘哒!哒!哒!’
官道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两个道士纵马飞驰,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奔马的速度哪里比得上遁速,岳文赋轻松跟在后面,却不敢催促,心中感叹这位清风道长真的入戏了。
岳文赋早到一步,让鬼神退避。
师徒二人纵马飞奔到缙县城门,将马拴在城外木桩上,步行入城。
“好热闹!”
玉朗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混杂着各种食物的香气,令人陶醉。
他自幼生在山村,进城的机会屈指可数。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父亲最后一次带他进城赶庙会,那天和现在一样热闹。
他虽入山修道,但这段记忆越来越刻骨铭心,可能永远都不会磨灭。
记忆中,不仅有父亲,还有璀璨的人间烟火。
“师父,师姐为什么没来?我想给师姐买一件礼物,”玉朗仰起头道。
“好,边走边选。”
秦桑好像真的来逛街的,带着玉朗优哉游哉在街上闲逛,东看看西看看,看得后面的岳文赋快急死了。
商品琳琅满目。
玉朗险些挑花了眼。
一路逛到庙前街,秦桑慢悠悠走到茶馆前,在门前驻足。
玉朗见师父停下,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