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倒孙家，他们窦家暗地里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

明面上看，孙家是被他的几个不肖子孙败光了，其实暗中的事外人又能知道多少呢？

为此，窦家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正是由于将精力全都放在孙家身上，反倒是忽视了明州其他的一些商号，尤其是凌家。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件事就好办了。”窦天崇喃喃了一声，“直接屠了凌家便是。”

“爹，不是我说您，我们当年对付孙家，就是太过谨慎了。”窦同圆说道，“我们担心五神宗会出手帮孙家，可到最后也没见一个人过来。早知道如此，就直接请霹雳派帮忙灭了孙家，根本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让凌家钻了空子。”

“经过孙家这件事，我算是看明白了。”窦同正说道，“五神宗根本不在意孙家，没了孙家，还有张家，王家，对他们来说，找一家商号太容易了。所以这一次，就算凌家取代孙家和五神宗合作，一旦凌家遇到麻烦，五神宗大概还是不会出手的。”

“这么说，我们直接对付凌家就行了？”窦同方问道。

“五神宗是不会出手帮孙家或凌家，可就算灭了凌家，和五神宗合作的商号也不一定就是我们窦家。想要和五神宗合作就没那么容易。尤其是他的合作商号在短时间内一而再再而三受到威胁，难保他们将来不出手。”窦天崇想了想道，“到时候就算我们窦家成了江南东道第一大商号，他们也不一定非得找我们，以五神宗的实力，想要扶持一家商号，太简单了。而且，五神宗真要调查，我们所做的事肯定瞒不住的，到时候对我们窦家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尤其霹雳派还是魔道门派，所以对付凌家的事，同样要谨慎。”

“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窦同圆有些不解地问道，“不对凌家出手了？”

“爹的意思是说，直接灭掉凌家并不是最好的选择。”窦同正出声道，“以目前的形势看，凌家取代孙家和五神宗合作，还是非常有可能的。如果凌家刚刚和五神宗合作，就遭灭门，五神宗会怎么想？这就是对五神宗的挑衅啊。”

“现在不是还无法确认凌家和五神宗合作啊，趁着他们还未达成协议的时候，我们早一步出手，五神宗事后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吧？”窦同圆又问道。

“强行出手是下策，不到最后，这法子能不用就不用。”窦天功说道，“同正刚才说得不错，直接灭掉凌家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完全可以有最好的选择。”

“什么选择？”窦同方有些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