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同正三人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自己的姑姑死了?
而且死了很多年了。
还有就是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她老人家失望了,难道说他不打算出手帮忙?
他们心中很是忐忑,可在这人面前,他们很清楚自己三人还没有说话的资格,只能等自己父亲发问了。
“陈长老,我有些不大明白您的意思。”窦天崇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难道说自己窦家被抛弃了?
这怎么可能呢?
自己窦家赚取的大部分钱财都是上交了,要是抛弃了窦家,这部分的损失如何弥补?
“我也没办法,这是上头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陈南琥摇头叹道,“念在我和你窦家有些渊源,你们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赶紧说出来,或许我能替你们完成。”
“不~~不可能的。”窦天崇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道,“这是要我死?是要灭我窦家吗?”
“你别怪我,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
“真要灭我窦家?为什么?”窦天崇吼道,“我窦家商号几代人对圣教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窦天崇,我得提醒你一句,窦家商号可不是你们窦家的,你可得搞清楚。”陈南琥脸色一沉道。
窦天崇愣了一下,而后急忙说道:“是是是,我窦家只是代为经营罢了,要是没有圣教的提携,商号不会这么成功。陈长老,还请您帮我美言几句,求个情,我窦家怎么说都是有苦劳啊。还有我那姐姐,也是为了圣教大业而身死的。”
窦同正三人的心已经完全乱了,完全是乐极生悲啊。
而且连这窦家商号都不算是自己窦家的,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之前对此是一点都不知情。
陈南琥手一摆道:“窦天崇,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件事没转圜的余地。实话和你说吧,要不是看在师父为圣教牺牲的份上,早些年就有这样的打算了。这几年是你们窦家自我表现的机会,可惜你们没能抓住。”
“我们窦家做的还不够吗?”窦天崇盯着陈南琥吼道。
“看来你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就是不知道,就算要灭我全家,也得让我死个明白。”窦天崇还真不知道圣教怎么就要灭掉自己窦家,他想不通。
“想当初圣教选择你窦家先祖的时候,那是看重你家先祖的经商能力,可到了你这里,你太让人失望了。”陈南琥说道。
“我每年上缴圣教的财物可没少一分,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没错,你上缴的的确和以前一样。”陈南琥冷笑一声道,“正是因为和以前一样,这就是你的罪过。”
窦天崇脸色变了:“难道说是圣教觉得我暗中截留了财物?”
“你真要有能耐截留财物,反倒是没事了。”陈南琥说道,“据我所知,以往你们窦家一直都是暗中有截留财物,你别争辩,你觉得这样的事瞒得了圣教?圣教之所以不追究,那是因为窦家商号生意兴隆,蒸蒸日上。哪怕是你私下截留了一部分,圣教就当是奖励你们窦家了。可近些年,你们窦家还能截留吗?没有,为了保证每年上缴的数量,你已经是用你们窦家自己的财物抵上了。”
窦天崇脸色更难看了,他心中似乎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看样子,你应该意识到了。”陈南琥一直注意着窦天崇的神情变化,“其实你心中很清楚,只不过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圣教可能无法察觉,哪怕是察觉到了,你也觉得只要你们窦家上缴的财物能够保证保底的数额,应该可以过关。你太天真了。”
“这有错吗?这些年生意收入确实下降了不少,可我也是将亏空补上了,圣教那边何曾少过一两银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