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长宁公主淡淡道。
南昭走了上去,坐了下来,端起茶碗:“走了。”南昭一顿:“祖母当真要抗旨吗。”
长宁公主眉心一拧,随后慢慢舒展开来:“不是我要抗旨,是靖远王逼我抗旨。你要是进宫为后,这大周烽烟四起,谁来?难不成要我这一把老骨头上去。”
“祖母,天盛当真会挑起战乱?”
长宁公主长吁短叹:“要乱了。”
南昭沉吟须臾:“孙女以为,天盛杀了段琊,应该无人能挑起大梁”
长宁公主笑了笑,笑声却让南昭不适。
“昭儿……段琊只是一个臣子,没了段琊还有别人,你怎么知道天盛除了段琊再无第二人能挑起重任。
这天盛国国主,难不成不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他当皇子前,身份可是军中统帅。”
“论手段,轮能力,谁知道这为君主到底想的是什么。他之前在卧虎山弄这么大的一出戏,就是借你的手杀段琊,或是,他想杀的就是你。
无论卧虎山你们俩谁胜负,他都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如此的人,他想要做什么或者做出什么都不惊奇。天盛能有这样的君主,对大周而言,这一场灾难。”
“要是战争再起,我大周未必能挡得住他的铁骑。”
南昭垂手坐立,面色一紧。她昨晚翻来覆去思想了一晚。
段琊那一战,段琊不可能如此失算。段琊身后援军迟迟不来,如今想想,怕是早就有所谋。
段琊是棋子,她也是棋子……
下了一夜的雨,天又突然暴晴,烈日灼空,天时热得走几步就汗流浃背。
南羌坐在屋子里手里不断扇风,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看着脸上没有一滴汗的白芷。
“你这臭丫头还是不是人?”
白芷卷起袖子,累的大喝一口水:“我不是人?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狡诈,你是属狗的还是属虎的?那一口牙齿感情是让你咬人的?”
白芷将手臂递了过去:“你看看,你看看,都咬了好大一个坑坑洼洼!都红了,差点就被你咬出了血!”
南羌得意舔了舔牙齿,南羌撸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臂,手臂上那一道划痕尤其是夺目。
白芷一把将她的衣袖拉了下来,南羌手臂里热乎乎的。
“父王,母妃还有嫂嫂乘鹄羌儿都在京都,现在京都闹瘟疫,孙女实在是寝食难安。”
“发生都发生了你寝食难安也没有用,现在的京都想进去的人进不去想出来的人也出不来。
皇城出事,天下必然有大乱,与其坐在这干担心,还不如做一些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