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死皮赖脸,石破天惊的剖白,直接重新闭上眼。
阿莼以为他至少该有些生气的,可他气息平稳,毫无波澜,并不为之所动。
如此,阿莼内心轻轻拍手,厉害啊,身经百战的就是不一样。
相比之下,自己今天算得上与他初次正式见面,就调戏勾引,倒显得毫无礼数了。
于是,她竟然在这种情形下,略想挽回良知。
伸出两指,再次噔噔敲响长忘面前的桌子。
长忘这次并未睁眼,语气依旧平静:“何事。”
“听说你法术很厉害?特别在灵器方面也有造诣?”
长忘睁开双目,十分有涵养不予计较方才事,自谦道:“还好。”
就在这时,阿莼听见远处寒生似与五殿下开始道别,说今晚好生休息诸如此类,知道这宴怕是要结束了。
连忙抓紧时间神秘道:“我有枚法器,遇到问题想另你帮忙看一下,不知明天可有时间?”
长忘见其他人都已准备离席的离席,站起的站起。
也不答应,不慌不忙从蒲团离开,用手将外袍简单整理。
阿莼离得最近,看的最清楚,他坐了这样久,很没道理,衣间无一褶皱。
这时,寒生、长庭、长谣一同走过来,很明显,他们都看阿莼与长忘不知聊了多久,各怀心思好奇但谁都没开口问。
寒生脸色比名字还要再寒一些,有先见之明周全歉意:“长忘殿下,小妹每每喝酒,不但喜欢胡言乱语,还忘事,无论她今日不知哪句冲撞了殿下,又说了什么,千万别放在心上。”
阿莼:“……。”你不是我哥哥,你不是,你不是。
长忘从容:“无碍。”
长庭先一步与寒生嘻嘻哈哈走在前,长谣酒意过浓,是一个侍从扶着出去,而长忘紧随其后。
阿莼哪里是容易死心的人,趁寒生无暇顾及她,伸手拉住走在前的蓝袍。
脚步未停,但明显余光已过来。
阿莼小声将方才长忘未理会的话特意加深一遍:“刚才说好灵器之事,明日申时,因循湖见。”话一落音,阿莼差点闪着舌头,脑子明明想约在长忘客房,喝酒嘴飘就约到了因循湖,这不是自招吗?
心里咯噔几下,可声音已发,绝对收不回来。
待愣神功夫,长忘早离开了。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阿莼。”凄幽幽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完全不用想是谁,她只想走。
“回过头来。”语气不容置疑。
阿莼将眼睛与厚唇咧到完美弧度,一本正经,大家闺秀姿态凝望想抽她的寒生。。
寒生已经十分克制了,将怨气集中丹田,然后全数排出,然后咬牙切齿:“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了?
阿莼一时没明白过来,稍微顿下,才理解寒生指的是长忘。
无辜道:“哥哥不是说让我认识认识结交朋友嘛,我自然是交朋友去了。”
寒生冷哼,目光鄙倪:“他同意了?”
阿莼无心回答:“那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