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忘重新拿筷的手顿了下,然后自然夹了块菜放入碗中,语气轻描淡写:“猜的。”
这个猜字,引起阿莼极大好奇心:“猜?怎么猜?你…….了解过我?”
长忘从昨日晚宴到今日相处半日,越来越佩服阿莼时时刻刻往脸上糊金自作多情的本事。
所以,“因为,寒酥姑娘较其他女子,圆润些。”
阿莼刚塞到嘴边的五花肉差点掉出来:“你说我胖?”
长忘淡定的喝粥。
一般被说胖的人,都容易内伤很重,久久无力反驳,阿莼也同样。
生了半天闷气,发狠话:“长忘,批评别人的话可别说太满,否则以后追悔莫及。”
长忘:“不会。”
阿莼:“你,早晚会落到我手里。”
长忘用最高不可攀的目光把阿莼从头到尾打量两遍后:“静候佳音。”
阿莼看到长忘这种蔑视眼神,反而不气了,暗讽:“想不到三观极正的八皇子也如此在意皮相。”
长忘也不为自己辩解,加重语气:“嗯,十分在意。”他不认为这一句能对皮糙肉厚的阿莼造成多大打击。
阿莼:“……..。”
一战终了。
两人又闷不吭声吃了小会儿。
阿莼本就是个话多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疼,随口一问:“方才雪尽洞的事,还要听吗?”
长忘将嘴中的饭菜咀嚼完,又喝了口清水才慢悠悠哼声:“嗯。”
话题一展开,阿莼就开始眉飞色舞,拿着筷子,唾液横飞:“雪尽洞那神兽,正在我与哥哥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大姐竟然给我们传来一封飞信。才得知这兽原来在她云游求如山之地时,无意救过性命,并帮其疗伤,相处时日,分外投缘。而这兽似对大姐寒系防御法术非常感兴趣,而大姐不方便长留求如山授法。”
“所以呢,就为这兽指明进入那年春真正之法。”
“信中,其一未说明神兽身份,其二未说明自己如何受伤。这其一的嘱咐,我与哥哥自是当它座上宾,反正它也老实本分,就随它去了。”
“其二之事,哥哥着急给大姐回信之时,又像往常,不出意外石沉大海。大姐啊,办事总这么…….先不说她。”
“这兽,后来我发现他的术法修为不低,但不善攻,极善守,且还能同时抵挡火系与金系法术。”
“它既对姐寒系防御术法感兴趣,那便是想同时抵御寒、火、金系三种法术。”
长忘尽量忽视眼前这糟糕的人存在,慢斯条理将青菜放入空中,细细咀嚼。
阿莼喋喋不休说完,见对面人没什么反应。
于是在将一块跟嘴差不多的红烧肉塞入血盆大口中时,目光同时也落在他身上。
本是无意,只见长忘的修长身姿还是如前一晚设宴那样,腰挺得笔直,衣袍像挂在衣架子般,哪怕坐了很久,没有一丁点褶皱。
想起方才他手持的茶壶,拿起的书,现在一双筷子,一只碗,感觉任何东西,绝对轻拿轻放,即便竖着耳朵,都不一定捕捉到东西与东西接触叮的那一声。
他吃的每一筷都不摁着一个菜吃,按着自己特定的顺序,跟雨露均湿似的,都各吃不超过三口。
不知不觉,自己竟将目光落在长忘天生略有上翘的唇上,并非这唇是有多么好看,多么诱人,而是她讶异自己居然无聊至极到好奇,每一筷菜在他口中咀嚼是不是也规定了多少下。
果然,每一口在十八到二十下之内。
阿莼叹为观止的摇摇头,这非人的自律与无法拓印的刻板是如何养成的?
俨然,长忘早已察觉阿莼的不善目光,面色不改,镇定自若将手中筷轻轻一放,咀嚼完口中最后的食物,轻抿一口茶保证无残渣,然后温温开口:“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