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给两人斟好茶,好奇问:“长忘,你的伤很严重,所以又去因循湖沐浴?”
长忘看着书言简意赅说:“还好。”
阿莼:“按理说,因循湖灵力足,魂魄被打散,只要找齐所丢魂魄,再配以神果仙草术法一次就能差不多聚起痊愈,而你泡了两次,难道魂魄受损严重,聚不起来?”
长忘拿书的手一沉,温温说:“我无碍,多谢挂心。”
阿莼见他不想说,也不强迫:“那能说是被何人所伤吗?”
长忘慢慢抬起眼皮:“被魔妖所伤。”
魔妖。
近两日,阿莼总听寒生与云阳山的人提及这个词,却未领教过到底多厉害。
不过,以长忘术法修为,都能被揍成这样,也难怪寒生破例让山外之人入了那年春,魔妖之事引起十方世界重视。
联想到这儿:“魔妖,当真如此厉害?你不会是被算计或者寡不敌众吧。”
长忘摇摇头:“不是,只此一个。”
“一个就这么厉害?”阿莼惊呼。
长忘说:“我所修习木系术法,与魔妖交手之时,发觉他们都是火系术法。于理,火能燃木,可他们修为,术法武功大大在我之下,胜算很有把握。可魔妖不知有何护体,任其伤害毫无致命之处,且施其火术并非常见的火,目前还未推测出。”
“你是说,杀不死,还有高出本身修为的火术。”阿莼听明白了。
长忘:“对。”
阿莼:“这的确棘手,现在可想出应对之策。”
长忘:“没有,需要尝试。”
阿莼点点头:“魔妖伤了所少人?”
长忘眉梢波动:“有的伤人,有的不伤人。”
阿莼哼一笑:“难不成魔妖也分好坏?”
长忘:“无论好坏,现存的魔妖是由人炼化,本就不应存在于世。”
阿莼:“魔族,妖族,现在岂不都难逃干系?”
长忘:“魔君,妖王都声称与自己内族无关,愿与我们几方世界共同讨伐。”
阿莼吃着桌上的葡萄:“我看,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你也别急。”
长忘同有感慨,浅浅抿了口茶,然后重新拿起书。
阿莼百无聊赖吃了半小搓葡萄后,故作轻松闲聊:“对了,你到底是怎么分辨,因循湖侍从扇熏香,赴晚宴白日与你交谈,因循湖修行的女子三种模样是同一个人?”
话落,长忘继续面无表情的看书,对阿莼问题置若罔闻。
阿莼哪会放弃,略微欠身,毫不客气将长忘的书抢下,半凑近,一双清澈的眸子闪烁:“快说,怎么发现的?”
猜不透的凤眸与之对上,下一秒,温凉的指尖迅速抵住她下颚使劲向上一抬,没等明白什么事,两股热乎乎粘稠东西自阿莼鼻孔流出。
忽的!
脸上被拍了块海蓝帕。
耳边落下低沉一声:“自己来。”
阿莼几乎是下意识用帕子捂住鼻,同时左边肩膀还肿着忘记,一抬臂,针扎痛到一个哆嗦,帕子差点从手里滑落。
迟迟顿顿,皱眉龇嘴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流出鼻血。
难道这是瘀血还没排完?
阿莼微微尴尬:“谢谢啊。”
而长忘明显看出阿莼肩膀不适,却选择无视,没做任何回应。
阿莼神经粗枝大条,根本没注意长忘的目光在自己肩膀停留过,仰头捂了会儿鼻。
后,觉得差不多,叫门外侍从打盆凉飕飕泉水,就在客房中,当着长忘的面,豪爽血腥的洗了把脸。
最后,还不忘嘱咐侍从把手帕洗干净送回来。
侍从一身是汗,神情凝重退下去。
长忘见阿莼重新坐回来,开口奉劝:“修行火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