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清筝声音:“天要亮,那些人估计找一晚上回去偷懒睡觉去了,我带你们走条小路,来。”
阿莼走长忘旁边,两个指头轻轻敲下他的肩:“不累啊,一个姿势站一晚上。”
“还好。”可能是酒意消退,长忘又恢复平静寡言的样子。
拐拐绕绕,偷偷摸摸终于走出妖族,白市。
清筝把两人一直送到秀山脚下的清障河边,拍拍阿莼肩膀,递给她一个小包袱:“回去打开。”
“什么呀,还神神秘秘的。”阿莼试了试,挺轻,突然一笑:“闺房之乐?”
清筝没憋住:“去你的,跟谁用!”
长忘脸上自始至终维持雷打不动。
清筝走到长忘跟前,收起笑意:“告辞。”。
两人又是象征性的一点头,清筝就消失不见了。
送走清筝。
阿莼说:“咱们回吧。忙活一晚上,你饿不饿?”兴奋过后,与长忘安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脸跟手都是火辣辣的疼。
下意识抬一抹,血液都已凝固,口子倒是不深,定是魔妖最狠那招飞沙走石自己被波及,幸好当时被长忘一扇给接住,严重岂不破相。
长忘扭过头,两人碰巧对视,才看清对方伤势。
长忘优长的脖子有道比阿莼要重一点的口子,不过他皮肤比寻常女子还要白些,所以血口子更为明显。
阿莼是个动作比话还赶趟的人,想都没想,直接用手去触摸查看他的伤口血液有无凝固,然,只是碰触到皮,脖子呼的一远,长忘避开。
阿莼手愣愣停在半空,突然尴尬:“我没想占你便宜,就是看看你的伤口深不深。”
“无碍。”听不出什么情绪两个字。
阿莼收回手:“哦,那等会回房,我把药给你送过去。”
长忘不容商量拒绝:“我有,谢谢。”
阿莼咬咬唇,她以为经此一晚,又一起吃饭,又一起打架,又一起聊天,又一起逛街,又一起买东西,又一起有难同当,按理说应该没初见时陌生,怎么,他对自己态度就没什么变化呢!
百无聊赖的,阿莼边踢着石头边走,不知不觉落在长忘后面,想起自己手里还拿着个包袱。
清筝还特意神神秘秘嘱咐回去才能看。
什么东西啊,金子不成?怕自己漏富?
还就不服,阿莼熟练打开,瞬间后悔。
唰唰唰,从小包袱漏出四本书。
《深夜的寂寞》
《哥哥们都想爱我》
《偷看隔壁弟弟》
《一百种把男人放倒的办法》
堂堂正正掉在地上。
妈啊!
我想蒸了他。
一只修长的手帮她捡起书。
阿莼脸黑了,灰了,绿了,白了,紫了,最后终于知道何为羞涩的红了。
“我……。”又认为解释没用。
两人面面相觑。
稍顷。
“好看吗?”语气明明和缓,但这三个字却听入阿莼耳中很尖锐。
阿莼犹豫下,从他手里接过,反问:“你看吗?”
一抹幽蓝转身,先行离开。
秀山——那年春。
阿莼回到房间,将手随手一扔,褪下衣服正想痛痛快快洗个澡,一封信自口袋里掉出。
愣下,才想起这是花妖给长忘的信,说不定还是情信,晚上一直忙乱,忘记给。
匆匆沐浴后,盘算赶在长忘没休息前送过去,然后回屋心无旁骛,补眠一场。
仓促中,还顺手带了瓶专治伤口愈合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