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弄得跟偷情似的。”
阿莼想到:“清筝小时候长得很漂亮,如果不开口,我以为小姑娘呢。”话说到这里,顺便问了句:“长忘,你小时候也长这么好看吗?”
长忘非常谦虚的蹦两个字:“还好。”
阿莼:“换个词。”
长忘沉吟后:“很好看。”
“你也有不谦虚的时候”阿莼趴在桌上噗嗤一笑。
气氛逐渐轻松。
长忘:“清筝平日是如何分辨你的幻术与真容?”他不认为清筝的修为术法在自己之上。
阿莼本不想说,但两人怎么说也患难与共过,难得,他好奇自己的事,因此先反问:“长忘,你自小到大有没有很熟的朋友?”
长忘:“有。”
其实,即便有,也不会很多,生长与皇宫,哪有几个真心的朋友。
所谓修行,于术法,于武功,于日常政务,于勾心斗角,于交际,于巩固地位等等,都是一场修行。
所以,他每日过得其实很枯燥,很乏味,能坚持到现在,把力所能及的每件事做到拔尖,完全来于近乎强迫症似的自持承受力。
阿莼:“其实,我从来没跟清筝说过辨别幻术与真容的方法,是他自己看出来的,这,你能信吗?”
长忘竟没有一丝一毫诧异,点点头,语气淡淡,说了两个字:“我信。”
熟悉的朋友有多熟悉?
熟悉到你一个呼吸,一个回眸,一个动作,哪怕你有一件他从未见过的衣服,某天,无意撕裂块布掉到他跟前,他能凭这块碎布就有种莫名感觉驱使,让其非常肯定这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这种熟悉,无关男女之爱,仅仅是刻入骨髓,把你当做生命日常一部分,最最最纯正的友情。
长忘摩挲着茶壶沉默下来。
正在这时。
晚膳时辰到,门外侍从开始布菜。
连着几次,阿莼都在长忘房中用膳,侍从已习以为常,问都不用问,荤素菜搭配好,便退了出去。
两人坐定,吃着。
方才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再次提起困扰她的问题:“长忘,你又是如何区分我的幻术与真容?”
长忘平静在口中塞了块菜叶,细细咀嚼后,反问:“你觉得呢?”
阿莼茫然摇头:“我是真猜不出来,咱们认识时间也不过几天,如果你跟我说也像清筝凭感觉,真相信不了!”
长忘:“嗯。”
阿莼歪着头:“嗯是什么意思?”
长忘问:“他们怎么分辨?”
阿莼知道他指的是那年春侍从,刚要张口,反应过来:“长忘,你很阴啊,想套话?”这是族内机密,怎能轻易泄露。
长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方法与他们一样。”
“这不可能。”阿莼肯定一拍桌子。
迷底正欲要呼之欲出。
噔噔瞪!
“长忘哥,在吗?”长谣适时地来敲门,把阿莼疑惑硬生生憋回去。
长忘一听,首先反应的就是对阿莼使了个眼色。
阿莼心领神会,忙把黄金敷面召出幻上那张吓人一跳的脸。
长忘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的不只有长谣一人,还有长庭、寒生,算是凑全了。
三人见长忘、阿莼同在一屋,默契的面面相觑一愣,然后扫到桌子上未用完的饭菜,又是一震。
长谣面色相对好些,毕竟已是第二次见。
长庭半晌没憋出一个字,最后给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