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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之上,周太子正兀自观赏着堂内所挂之字画,不时品头论足一番。州府大人跟在周太子身后,俩人似谈兴颇浓。
樊冰心坐于上首,轻捧着茶盏,慢慢品着香茶。
若逦步入厅堂,向州府大人微微一拜道:“若逦见过州府大人,请恕若逦身有不便,无法施以全礼。”
州府大人笑容和煦道:“无妨,无妨。”,言罢转首对周太子道:“太子,容下官为您介绍,这位便是鸿睿的妻子,江若逦。”
周太子瞧瞧若逦,忽然笑道:“世上能让本太子羡慕之人不多,鸿睿绝对算一个。”
若逦笑道:“太子谬赞了,夫君只是一介武夫,担不得太子如此夸赞。”
周太子无奈道:“并非夸赞之辞,我是羡慕鸿睿有一双慧眼,总能把喜欢之人揽于身侧,总能把纷乱之事瞧得通透。”
言罢,向樊冰心招手道:“小妹,来见过罗夫人。”
樊冰心已是偷眼打量了好一会儿,见太子召唤,忙起身至若逦身前,躬身一礼道:“小妹樊冰心,见过嫂子。”
若逦忙摆手道:“公主客气了,我可当不得这称呼。”
樊冰心笑道:“我说当得就当得,当日鸿睿大哥千军万马中救我一命,又在京城救太子一命,我兄妹二人之命可都是鸿睿大哥所救啊。”
周太子亦笑道:“是呀,鸿睿于我兄妹二人可有大恩。今日,我们特来拜会鸿睿,却又不赶巧,鸿睿尚未回来,甚感遗憾。”
樊冰心巧笑道:“今日能见到嫂子,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对了,嫂子,可否方便带小妹四处转转?”
若逦笑道:“有何不便?今日难得日头放晴,后花园的梅花也是开得正盛,可正是踏雪寻梅好时光。”
俩人手挽手,向后花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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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公主殿下,就别喊我嫂子了,总觉着别扭,好像我都已经老了。”
“行,那你也别老是公主殿下了,我喊你姐姐便是。”
“好呀,冰心妹妹。”
“对了,此次鸿睿哥哥出征可有音信?”
“暂时没有,只是听闻报信之人说,这十天半月内便该回来了吧。”
“哦,听我大哥说,鸿睿哥哥此次战功显著,连父皇也在询问鸿睿哥哥的过往之事。”
“唉,高处不胜寒,也不知这功绩于鸿睿而言究竟是不是好事。”
“姐姐莫担心,鸿睿哥哥心思敏捷,任何事情于他而言总能轻松化解。”
“哦,你对鸿睿倒是颇了解呀。”
“一起经历过生死,这点了解总是有的。”
“哦,妹妹,那你便于我说说那段经历生死的故事吧。”
“鸿睿没和姐姐说起?”
“只是大概说了说,鸿睿他军务甚为繁杂,我也不忍多打扰于他。”
“哦,姐姐,那我便慢慢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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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意,似无意,说起那段洞内疗伤的片段,语音渐似蚊蝇般几不可闻,可其中含义却已是流入若逦耳中。
若逦依旧是一脸笑意,只是口中之语却让樊冰心颇感无力。
“妹妹,其实吧,鸿睿也算是我的师弟,我俩都跟着爷爷学习医术。记得爷爷曾言:医者父母心。危难之际,人命比那劳什子礼教金贵多了,若因男女有别,而枉顾性命,却是不配作为医者。”
“其实,姐姐,此次前来,妹妹是带着心事来的......”
“哎,妹妹,你瞧,那边的梅花可端得是俏丽,在日光之下,粉粉嫩嫩,让人心情顿感愉悦。”
俩人移步至花树之下,若逦轻摘一朵梅花,仔细端详,口中叹道:“其实吧,我们女人便似这朵梅花,看似艳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