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识,其插针之处皆为脏腑空隙之处,不伤脏腑,却能让人疼痛难捱。
而此刻,那面如孩童之人,感受着钢针在体内穿插,搅动,那种疼痛让他紧咬的牙龈已是流出血迹。他浑身颤抖着,感受着疼痛与死亡的轮番折磨。
终于,他又一次晕了过去。
而他在昏厥的一瞬,似乎想起孩提时,他父亲不时踹来的大脚,也是那般让人生疼。
他来到这个世上,待得七岁以后,便再也不见长高,似乎世间永远定格在他那再无变化的脸上。
而他的母亲,带她寻遍了小镇上的大夫,皆失望而归。待家里最后一个铜板因为抓药而耗尽后,他那忍无可忍的父亲,终于对他从不管不顾,到拳打脚踢。
此时的他,仿佛又看到他可怜的母亲,为了护住他,而被他父亲一擀面杖击碎了脑壳。
他记得很清楚,那红的,那白的,粘稠着,糊了他一眼。
终于,在某个夜晚,喝醉的父亲在又一次大骂后沉沉睡去,而他,拿起厨房的那把刀子,照着父亲的心窝扎下。
那晚以后,他就逃出了村子。
也是这么个下雪天,他躲在树洞里,快被冻死的时候,感到一双温热的大手把他拽出了树洞,那是一名道士,可言语中却没有道士该有的善良。
那道士问他:“闻着你衣服上的血腥味了,杀过人了?”
“嗯”,他点头。
“杀了谁?”
“我父亲”
“好!跟我走吧,我能让你吃饱”
就这样,他随着师父上了山,当上了四方教的三师兄。
......
一股淡淡的幽香从鼻尖传来,而他的神志随着这股幽香又缓缓归位。
那穿插的疼痛,终于让他发出如野兽般的嚎叫!
“说吧,说了我能给你个痛快”,鸿睿不慌不忙道。
“我叫赤童,乃四方教赤字辈排行老三”
“说重点,这次四方教为何派尔等来我大齐?”
“咳咳......我仅知晓,洹国派人递来一份文书,还有数车珠宝,没过几天,我们三人便被派来。”
“哦,你们掌教可有具体交代?”
“只说了一句,彻底搅乱儋州。”
“说说你们的犯案过程吧。”
“周国端木青,便是我二师姐乔装易容后杀死;州府陈大人之子,乃是我下了控神术后,蛊惑其将陈大人咬死;那百余名孕妇,乃是我与大师兄合力擒来后,用本教秘法炼制子母消神散......”
......
一封书信,第二日清晨便随着信使快马加鞭向周国而去,信封之内,正夹着那名叫赤童之人供词。
第三日清晨,冬日的第一缕阳光刺透了厚厚的云层,把满天的浮云薄薄晕上一层淡金之色,散着那虽是不多,却总比没有好上许多的暖意。
而这点暖意,却远远及不上那街头的怒意。
民众们奔跑着,嚎叫着,呼喊着,瞪着那一双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噬人的饿狼一般涌上街头。
而此刻,赤童就被捆缚在一根木柱之上,眼神呆滞的瞧着那一层层渐渐围拢的人群。
那能感觉到滔天的怒意,却已丝毫无惧。
他内心冷笑道:“当母亲死出那年,他便应该一起死去。”
鸿睿瞧了瞧那越来越多的民众,又瞧了瞧赤童,轻叹一声:“愤怒可让人泯灭人性!可人终究还是人,总要为其犯下的错接受审判。”
而此刻,鸿睿猛的抬起头,看向周围的民众道:“乡亲们,街坊们,经查证,此人名为赤童,正是他害死了我们州府陈大人,也是他杀害了我们儋州百余名孕妇。”
说罢,轻咳一声道:“当初,我记得承诺过大家,要给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