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位。
八名敌人顿感身形受阻,颇为难受。而在斩首队的袭扰之下,包围圈渐渐已是合围。
其中一人道:“你们掩护我突围!”
顿时,七名黑衣人将那人护于圈中,向其中一点扑杀而去。
双方短兵相接。
若论单打独斗,显然,此八人较场中任何一名兵士皆强,可论起战阵之中的合击之道,显然这八人并非对手。
往往只是黑衣人人砍翻一名兵士,数十道刀锋便分上中二路向其砍杀而来。
只是片刻,七名黑衣人已是人人挂彩。
其中一人道:“寒鸦,我等施展神灭之术,助你逃出!五息之后,你速卧倒!”
寒鸦眼神冷冽,并未搭话。
忽然,寒鸦的身形猛然贴伏于地面。
而护着他的七人猛然之间,脸色鲜红似欲滴血一般,而随着一身爆喝,其身形瞬间如充入气体一般,迅速鼓胀。
随着七道爆炸之声,无数的骨渣伴着血肉向周围兵士席卷而去。
众兵士一阵慌乱,亦有外围的兵士被骨渣所袭,哀嚎着倒地。
也就在此时,那道被唤为寒鸦的身影,猛地由地面弹射而去,数个闪身,已是冲出包围。
而另一道身影亦是快如闪电般尾随其后。
两道身影一逃一追,永远保持着二十余步的距离。
追至十余里处,寒鸦忽然身形一个回旋,手中撒出一蓬药粉。
而身后那人手中长剑舞动间,一抹灿若星辰的剑幕已是挡于身前。
没错,此人正是于放。
“宾客云集,主家怎可轻易离场?”,于放淡淡道。
“哼!那日未将尔等杀之,终是留下后患!”,寒鸦不冷不淡道。
“唉,今晚北风甚猛,迎风说话还真是容易闪了舌头啊。”
“瞧你剑法犀利,老夫甚是爱才,若你归顺,老夫定不亏待于你。”
“可惜,我只想要你的人头复命。”
两道身影再未多言,一杆拇指粗的烟杆与一柄通体黝黑的细剑已是在空中爆出数声交击之声。
那寒鸦身形极为诡异,飘忽之间,踪迹难觅。而于放的剑影总是攻守之间收放自如。
于放的剑法以防守严密,攻击迅猛而见长。
寒鸦的烟杆以锤击破防,勾、粘、泄诸法并用,寻常打斗之下,其气劲运用之巧妙便是其击杀对手的最好手段。
可今日,寒鸦颇感憋屈。
任其各种妙法一一施展,攻,无法破防,不是因为剑幕的滴水不漏,而是因为使剑之人的雄厚内劲,往往能将他的攻击手段迅速瓦解。
也就在此刻,如星辰之中闪过一道流星一般,一抹剑光已是袭杀向寒鸦胸腹。
“刺啦”一声,寒鸦的胸襟已是割裂。
藏于胸襟之内的一卷卷轴滚落于地。
寒鸦正欲抬脚勾住那卷轴,却不料,连着三道剑光分袭其颈、胸、腰而来。
寒鸦慌忙隔档下两道剑光,迅速闪身退后。
而于放的细剑已是刺入卷轴,剑身回收,卷轴已是被其纳入怀中。
寒鸦怒吼一声,闪身向于放扑杀而来。
于放好整以暇的连退十余步。
而此刻,于放身后隐隐传出脚步声,却正是斩首队寻迹而至。
寒鸦老脸一寒道:“小儿,今日之仇,老夫记下了!改日定来连本带息向你收取!”
于放摇头笑道:“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是你,荣华是你;总之,爱咋咋地。”
冷哼一声,寒鸦一个闪身,已是隐于暗夜之中。
......
于放等一众斩首队到齐,淡淡道:“今晚,连夜随我赶往秋枫镇。王爷在那儿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