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太子多想了......”
俩人互视一眼,相视而笑。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易碎。眼下之局,当是对太子有利。”
太子诧异道:“平南王何来此言?”
“太子当局者迷啊。说句大不敬的话,贵国皇上可登大宝,其上官一族定是暗中出力良多,皇上宠信皇后,此中缘由居多。”
“平南王所言甚中肯。”
“再说句诛心之言,帝王之术实乃平衡之术,眼见上官一族渐渐做大,皇上怎会不知?瞧着吧,再平衡之日不远矣。”
“哦?愿闻其详。”
“本王之婚事便是投予太子的一个小筹码,而本王之筹码之所以小,乃是因为虽为驸马,但终属外力,非关键之时,只能形成一种忌惮,却始终无法震慑。”
“太子可曾想过,筹码始终在皇上手中,其有心投码,亦需契机,而太子有两种选择,一则主动创造契机,二则静待良机,不知太子会作何选?”
太子沉思许久,道:“可父皇对本太子总不冷不热啊。”
“国体若人体,大病初愈,经不起折腾啊。贵国皇上待太子不冷不热,只为稳住皇后,稳住皇后便是稳住了上官一族。”
太子至此,似大梦初醒,抱拳拱手道:“谢平南王点拨,本太子方如梦初醒!”
“太子言重了,只是,这婚期延后之事,恐迟则生变啊,尚需太子策应一二。”
“当得,当得,此事义不容辞!”
行至驿馆,鸿睿拱手下车,太子亦下车相送,两人拜别,就此分开。
鸿睿见车驾已然行远,方才微醺之态尽去,掸了掸衣袍,与于放向驿馆之内而去。
烛火已燃,清茶已备。
鸿睿举杯正欲饮下,忽闻轻扣门扉之声。
未及出声,门扇已开。
只见门外俏生生站着一白衣女子,薄施粉黛,肌肤胜雪,杏眼樱唇,粉嫩的玉颈似吹弹可破般,就那样站着,而其手中正托着一碗醒酒汤。
鸿睿正欲呵斥其失礼,却见此女子婀娜俏丽之仪态,顿时口边的话硬生生塞了回去。
那女子略一施礼道:“驿长命小女子准备了醒酒汤,特意送来,方才失礼,王爷勿怪。”
软言细语,闻之受用。
鸿睿笑道:“无妨,夜深之时,尚劳动小姐,倒是本王失礼了。”
那女子也不答话,只是浅笑盈盈,步调轻缓,款款而至。
将托盘之中的醒酒汤放于桌案之上,道:“王爷,请趁热饮用。”
鸿睿将那盏醒酒汤抬起,正欲放于嘴边,似感微烫,又自放下,道:“敢问小姐乃是此间驿馆仆从?”
那女子道:“小女子只是此间驿长之孙女,当不起“小姐”二字。”
“哦,不知小姐可否告知芳名?”
那女子面色羞红道:“王爷,莫轻薄小女子,小女子尚待字闺中,怎可将闺名告于外人?”
“哦?此间驿长姓宫,你便亦是姓宫。再瞧小姐亭亭玉立,似含苞待放之花,又似娇俏内敛之蕊,本王猜之,小姐单名定是那个“蕊”字。”
那女子神色微变,复又强自镇定道:“王爷说笑了,姓名乃是父母给的,猜不得,也猜不准。”
鸿睿闻言“哈哈”笑道:“说的也是,这姓名还真是不可猜之事。”,言罢,复又举盏欲饮,似又嫌烫,吹了两下,又将那醒酒汤放下。
“王爷,汤快凉了。”
鸿睿笑道:“不急,不急,此汤美人所奉,实乃不可多得。”
那女子俏脸更红,道:“小女子闻坊间传言,平南王乃不世之伟男子,剑锋所向,无不拜服。而今一见,却是调笑弱女子之流,实在传闻当不得真。”
鸿睿轻笑一声道:“姑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