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这次是偷溜出宫。”
“宫里对于本王此次迎亲,可有进一步计划?”
“这个......,皇后从未于我提起。”
“反正留你在身侧,本王还真有些不放心,今晚到得驿站,姑娘寻得机会便换装离去吧。”
说罢,掏出一套伺从服饰抛向上官蕊。
......
一路行来,上官蕊再不敢轻举妄动,鸿睿瞧她乖巧,便命人送来瓜果点心,又亲自为其泡了一壶上好花茶。
......
入夜时分,车队停于四方驿馆院内。
众人捶腿揉腰,打着哈欠步入驿馆。
鸿睿笑盈盈望着上官蕊,拱手道:“姑娘,就此拜别,江湖路远,各自保重!”
上官蕊噘着嘴,别过脑袋,嘴里轻哼一声道:“但愿再不相见!”
......
夜深,院中的一棵老树在寒风中枝杈摇摆,守夜的兵士轮番巡视,一个驿馆已然被围的水泄不透。
上官蕊气苦的在道上行走,边走边踢着脚下的碎石,嘴中念叨着:“臭平南王,死平南王,连匹马儿也舍不得给本小姐!哼,下回莫让本小姐逮着机会,今日的场子本小姐定要找回!”
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之时,忽闻身后隐隐有马蹄声传来,忙闪身躲于路旁灌木丛中。
马蹄声渐近,随风传来俩人说话之声。
“督抚大人命我等入京,说是迎接平南王大驾,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召唤,好生奇怪。”
“你我皆是督抚大人门生,若无督抚大人提点,你我现今恐怕还在考场咬毛笔屁股呢,但凡督抚大人有令,你我照办便是了。”
上官蕊正为赶路发愁,眼见送上门的马儿,怎会客气?
待得二人驾马走近身前,一个纵跃飞踢,已是将其中一人踢翻落马。
“哎哟”一声方落,上官蕊早已上马,只听得一声“驾”,一人一马已然走出老远。
“卓越兄,可伤者筋骨?”
“哎哟喂,我的个老腰,这下算是彻底闪了,诶,诶,慢点,慢点,疼啊......”
上官蕊回头瞧了瞧身后狼狈不堪的俩人,掩嘴轻笑,马鞭一甩,速度自又快上几分,须臾片刻,已然不见身影。
......
周国皇宫,后宫之内。
周皇后正浅浅细品手中之茶,忽然抬首,瞧向下首一位身着官袍,须发皆白之人道:“父亲,上回与你商议之事可有计较?”
“紫馨,兹事体大,一旦跨出这步,你我以及整个上官一族便再无退路。”
“父亲,上官一族自憓儿死后,便再无退路!若那人登基,我上官一族依然是一条死路!与其将来处处受制,不如现今先发制人......”
“这......这可是诛九族之罪啊!”
“哼!上次派杀手于齐国境内刺杀此子时,便已然是诛九族之罪,父亲莫非忘了?”
“唉”,上官芜清叹息一声,无奈道:“全凭皇后娘娘决断吧。”
言罢,转身离去,只是身形却愈显佝偻。
皇后微眯着双眼,瞧着远去的老父背影,口中缓缓吐出数字:“父亲老了,可颐养天年,族中之事便让二弟品成打理。”
上官芜清身形一顿,轻叹一声,复又踱步离去。
......
时至正午,齐国都城难得迎来一个暖阳遍照之日。
齐皇每日此时,定会在御书房写上几幅好字,今日亦是如此。
何公公佝偻着身子,正小心研墨。
齐皇提着毛笔,瞧着眼前那一方雪白宣纸,似正在琢磨,这字该如何布局。
墨已研至细腻饱满,散发着清幽墨香,皇上提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