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芜清曾与老臣商议过此事,可眼下端的是上船容易下船难,上官一族如今涉及的各种利益已然颇为浩大,可若继续,终有一日,全族之人将为皇后一人殉葬啊。”
“其实,上官芜清的顾虑,族中已然有多人担忧,可尚有一部分人兀自不愿清醒,隐隐之中,族中势力分为两派。”
“此次上官芜清让位于其子品成,便是皇后那一派的有意弹压。”
太子笑道:“哦,上官大人与本太子说如此多的密辛,是想从本太子这儿换取些什么?”
上官文道:“上官一族随皇上南北征战,得皇家之恩典无数,此番之事皆因一人而,若因此连累整个家族,此当为人间之无奈惨剧。恳请太子给我上官一族一次机会!”
“哦,说于本太子听听,是何机会?”
“若我族全力倒戈于太子门下,事后太子可否饶我全族之命?”
“除了那女人,你族人命,本太子并不在意。”
“好,有太子今日之言,那老臣便也豁出去了。”
“只是,你族之势力,本太子便得一一接管,你族可舍得?”
“但求一命,其余皆身外之物,太子拿去便是。”
“可不知上官芜清那边是否亦做此想?”
“这个,太子无须顾虑,老臣所述之言,亦是当初家兄之言。”
“那便劳烦上官大人于本太子详细介绍下你族之势力吧。”
“知无不言!”
......
一行众人行得数日,大周皇城便已不远。
周太子与平南王此刻正在车厢之中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平南王,你王驾所至之处,皆可荡平世间忧扰,本太子获益良多啊。”
“太子一心为国,心有羁绊,并非不能,而是顾忌,太子胸怀博大,以大局为重,本王亦心生佩服。”
“平南王所言甚中肯,本太子爱听。哈哈哈,来,满上!”
“那寒鸦前日已被秘密押送回齐,此番太子返京,后有寒鸦敲山震虎,前有上官一族有心倒戈,太子当可放手施为。”
“若此番可顺利收割,本太子说不得又要欠下平南王一个天大人情。”
“诶,太子言重,独木难成林,瞧这天寒地冻的,抱团取暖方为上策。”
“哈哈哈,平南王常有出人意表之语,本太子心甚喜欢。”
说罢,太子仰头喝下杯中之酒,一时兴起,以箸敲杯,唱起那学自鸿睿处的《野花谣》。
随行众臣,隔车相闻,摇头苦笑不已。
“许久未见太子爷如此意气风发了。”
“是呀,此番太子回京,想必我大齐的天要变喽。”
“嘘,哥几个小声点,回去可得管好这张嘴,莫祸从口出啊!”
“大人所言极是,但愿我大齐无恙。”
......
第二日清晨,车队一行已至大齐皇城德望门前。
入得城门,便见街道两侧已然站满百姓,正有兵士上前维护次序。
可奇怪之处,便在于两侧之百姓皆一脸怨恨之态,毫无欢迎之意。
鸿睿忙吩咐道:“吩咐下去,小心戒备,恐怕有异。”
话音刚落,忽然闻得人群中响起数道喝骂声:“平南王人间屠夫!”
“雁南山中五万大周亡魂皆是此贼人所害!”
“杀人偿命!”
“还我儿命来!”
......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鸿睿摇头苦叹道:“这周皇后来此一招,够损!”
周太子见状,忙道:“护卫听令,严防刁民冲撞车队,图谋不轨者,杀无赦!”
“遵命!”
“唰唰唰”,周国护卫刀剑已然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