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不惯呢。”
“此番迎亲,路途漫漫,却也值得,纵千军万马,亦难敌冰心妩媚一笑,为夫心甚慰!”
“夫君,妾身很是疑虑。”
“哦?有何疑虑不妨于为夫细细道来?”
“夫君才情纵横,妾身近日方知,似那首《登望鹊楼》,妾身闻当日宫女言,夫君仅思虑数息便一蹴而就,这世上果真有通才之人?”
“为夫哪算得上通才之人?真情酿酒,方有酒香;真情作诗,方有诗韵。为夫作诗,离不开心情,心情大悦之时,自然才思泉涌,此便为灵感。”
“咯咯咯......灵感一词却是用的巧妙。对了,夫君,那此刻不妨为妾身作诗一首可好?”
鸿睿沉思片刻,笑吟道:“晴雪藏梅半点红,马蹄轻踏寻清香;愿得一人可回首,醉折轻枝共经年。”
车厢中,甚是安静,过得片刻,传出“咯咯”笑声,冰心道:“夫君,此诗作当改一字。”
“哦?说来听听?”
“愿得二人可回首。否则姐姐可是要踹你下榻的!哈哈哈......”
鸿睿闻言,耳垂一热,猛地打了几个喷嚏,喃喃道:“不知晓是谁在念叨我了?”
“噗嗤,还会有谁,定然是若逦姐姐。”
......
车队一路前行,直过了约莫有七日,终于到得大齐京都郊外十里。
十里之外,早有一众礼官宫女相候。
宫女小心翼翼捧着金盆银盏、胭脂花粉,入得车厢伺候冰心梳妆一番。
鸿睿亦被一众伺从请入另一车厢,仔细换过袍服,好一阵打扮,方才众星拱月般的向京城行去。
一路前行,礼乐不绝。
离京城尚有二里地,却已然见得城外黑压压的人群。
越是近前,其声势越是浩大。
京城百姓已然早早等候,个个眉开眼笑,仿若春节已至般的节日气氛在场中蔓延。
更有孩童奔跑着唱着童谣:“平南王,是英豪,踏草原,斩凶蛮,驱外敌,保家国,战神一出无人敌,战神一出世人仰!”
马上的鸿睿闻言,面色大变。
心中暗道:“此童谣不知何人所编?其心可诛啊!为官之道最忌功高震主,为臣之道最忌民心指向。”
随团的陈、米两位老大人互视一眼,也是面有忧色。
米大人轻喝一声道:“护卫,今日乃平南王大喜之日,人多自然是喜庆,只是这喧哗之声颇显嘈杂。”
“是,小的这便让他们安静些。”
......
今日的平南王府早已将准备多日的喜庆一次性绽放,罗老爷爷早早起床,扯着嗓子将一众人等拉到祖祠祭拜先祖。
罗母满脸堆着笑,在丫鬟的服伺下,已然试换了六套锦服,却依旧感觉不甚满意。
若逦挺着肚子,早早的便让一众下人准备开来,今日夫君携公主回府,这是整个王府的头等大事,也是他身为大夫人的无上荣光。
“哎哟,若逦,你快回屋歇歇,外头天寒地冻的,身子又不便,些许小事,让大嫂来张罗。”
“走,若逦,二嫂陪你回房唠唠嗑,莫动了胎气哟,你现在呀可是我们王府最金贵之人。”
“唉,两位嫂嫂说的好,若逦哪有这般金贵,知晓鸿睿今日回府,怎么着我也该做点啥呀。”
“快回屋,别操心了,姑奶奶,有我们在呢。”
若逦无奈回屋,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抚着小腹,嘴角微翘,等着多日未见的夫君归来。
宫里的一众宫女、伺从、公公,排着队纷纷来到王府,又是一阵吆喝指挥,顿时整个平南王府又是一阵忙碌。
“快!王爷和公主都进得东门了!快,红毯皱了,抹平喽!花盆!花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