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日子总会越过越浅薄,而有些人的日子却是越过越醇厚。
而鸿睿显然属于后者。
日头正好,晒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鸿睿在院中,舒服的躺着晒太阳,若逦坐于身侧,阳光照在若逦白瓷般的脸庞上,有一种圣洁的光泽散发而出。
鸿儒舒服的躺着,不时张嘴咀嚼若逦不时递来的水果,写意而安然。
冰心一脸笑意的站于鸿睿身后,玉指轻轻按压着鸿睿的脑袋,不时调皮的往鸿睿耳窝里吹上一口气,嘴中却是关心道:“夫君,舒服吗?”
鸿睿口中吃着水果,含糊应道:“娇妻如斯,夫复何求,夫复何求!舒坦!”
引得俩女“咯咯”俏笑。
鸿睿奇怪道:“莲儿怎去得这许久?”
冰心也奇怪道:“不就去书房取那礼单吗?要不,妾身命人去瞧瞧?”
正说着话,却见莲儿满脸绯红,嘴上嘟嘟囔囔的捧着一叠礼单过来了。
若逦笑问道:“莲儿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惹你生气了?”
莲儿闻言,小脸更是绯红一片,恨恨道:“回大夫人话,莲儿到得老爷书房,正自取那整理好的礼单,刚转身正欲离去,却是......”
若逦关心道:“莲儿莫怕,谁若欺负于你,老爷替你做主。”
莲儿恨恨道:“却是那于放不知何时站于身后,惊吓之下,手中礼单散落一地。”
冰心掩嘴笑道:“然后呢?”
莲儿满脸羞红道:“然后,然后当然是蹲下收拾礼单了,熟料,那死人脸于放,一双眸子贼兮兮的盯着人家,直瞧得我心里瘆的慌......”
鸿睿闻言瞧瞧若逦,又瞧瞧冰心,忽的笑道:“那于放可曾于你说什么了?”
莲儿一双俏目偷偷瞧了瞧鸿睿,道:“他,他说了八个字。”
众人奇怪道:“哪八个字?”
莲儿粉脸更是羞红,微不可闻道:“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众人先是一愣,忽的,若逦一指轻点鸿睿脑门道:“上梁不正,多老实的一个人,跟着夫君久了,也会得此般酸词调笑女子。”
鸿睿深深一叹,复畅笑道:“铁树开花,于放开窍,当属好事。男婚女嫁,此为伦常之道,若真是于放看上了莲儿,那也得他自己争取。”
莲儿轻舒口气,道:“莲儿才不会喜欢那死人脸呢,整天板着张脸,瞧着就冷。”
鸿睿眼角微瞄,却见院门口闪过一道身影。
心中暗道:“于放的初恋可莫要受伤呀。”
口中却叹道:“莲儿的私事,老爷我不管,可若某日,莲儿出嫁,老爷我自当为莲儿备上一份丰厚嫁妆。”
莲儿闻言,粉脸更是娇羞,心底却是升起无限感激,跪地道:“莲儿只想一辈子伺候老爷与二位夫人。”
鸿睿笑道:“快起来吧,老爷我还想听听,这次礼单收入几何。”
“是”,莲儿起身,捧着礼单,一一念过。
鸿睿眯眼细听,若逦坐于桌案前,一手执笔,仔细记录。
礼单众多,仅一个时辰,若逦已感腰酸,冰心忙上前道:“姐姐,还是让妹妹来吧,您回屋休息会儿。”
忙了一个上午,鸿睿心中已然明晰,暗道:“此番仅所收之礼金便达三万余两,产业更是颇巨,三皇子等所赠之二十间旺铺已然惊人,大皇子等所赠之城郊一处别苑与三百亩良田却是更为让人心动。”
中午,众人于正厅用餐。
餐后,鸿睿拱手向罗父、罗母道:“儿有一事禀报二老。”
罗父抚须笑望着鸿睿道:“鸿睿,而今你已贵为一国王侯,诸多之事当自己拿主意了。”
鸿睿道:“儿于商道一知半解,涉及府中营商之事,自当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