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满腔的愤怒,到得院中。
鸿睿冷笑道:“蔚仁啊,人说名字都是父母给的,本王想来,你名中之仁,当是你父母期望你仁心待人吧,可你倒好,为满足一己私欲,手段如此下作!”
“本王很是愤怒,出离的愤怒!”
言罢,手中已然多出一柄匕首。
若逦与冰心见状,忙上前拉住鸿睿。
若逦轻声道:“夫君,息怒。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管家乃是可恶,但若夫君私设公堂,倒是给外界不明究竟之人留下谈资。”
冰心忙道:“是呀,夫君,姐姐说的极是,平南王的名头可不能为这等恶奴所污。”
鸿睿咬咬牙,强自压下心头一股恶气,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于放,将这一堆肥肉如同方才那几名女子般,吊于房梁下,给我狠命用鞭子抽!”
于放闻言,已然上前,单手一提,已然将蔚仁就地拎起,抬腿便向后院柴房而去。
那蔚仁眼见一顿惩罚怕是逃不了了,兀自哭嚎道:“快去通知二皇子!”
话音刚落,于放膝盖已然狠狠撞在蔚仁嘴上,顿时只听得一阵“噼啪”之声想起,数枚带血的黄牙已然落在地面之上。
而在此刻,三名家丁躲在院中假山之后,三人使了个眼色,身形悄悄隐去。
鸿睿往假山方向瞄了一眼,嘴角一撇,由得那三人离去。
鸿睿道:“召集府中家丁于院中集合,本王有话要说。”
“是。”,两名丫鬟匆匆退下。
只是片刻,院中已然站了四十余人。
鸿睿瞧了瞧这些下人道:“蔚仁,身为管家,目无主家,肆意妄为,折磨下人,本王很是气愤!今天召集你们大伙儿,就是想问问,还有谁受过蔚仁欺辱的?和本王说,本王替你们做主!”
众人垂着脑袋,悄悄商量着什么。
待得片刻,一名丫鬟眼泪汪汪道:“王爷,那个畜生不仅凌辱我等......还克扣我等每月奉银。”
有了第一人开口,接下来便是顺畅了。
“王爷,蔚仁还虚报日常府内开销,还请得三名泼皮入府,明着是下人,实则是打手,稍有不顺,便是拳脚相加,唉,众人苦不堪言。”
“王爷,之前那些佃户,主家规定了每年上缴三成即可,蔚仁私自提高至六成,那些佃户前几日来府前吵过数回了,都被蔚仁派人赶跑了。”
“对,还有,那蔚仁还放印子钱,去年一佃户还不出,便抢了人家的闺女,最后被他卖入窑子,可怜好好一户人家,就此家破人亡。”
“王爷,那蔚仁据说还和城里一个什么飞鱼帮有瓜葛,所以大家伙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得罪了他,万一家人遭报复,可就......”
鸿睿越听越是气愤,命人记下蔚仁克扣的银钱后,便来到蔚仁居所。
卧房倒是瞧着十分简朴,东西俩屋,一为客厅,一为卧房。
客厅地面铺着一块块青砖,除了一张桌子外,别无他物。
跨步入得卧房,却见一床,一衣柜,与客厅不同之处,便是地上铺着青石板。走了两圈,一无所获。
床榻旁的一张圆凳引起了鸿睿注意。
鸿睿将圆凳挪开,却见其下一块青石板色泽鲜亮,显然是有人经常走动之故。
一时好奇,鸿睿试着用匕首将青石板撬开。
打开青石板的一瞬,鸿睿眼睛直了!
只见青石板下已然被挖空,四周垒着青砖,而其间俱是一坛坛金银,一层叠一层,数目惊人。
鸿睿冷哼一声:“好你个老小子,当个管家居然攒下如此身家,倒是便宜了本王。”
言罢,将石板封上,又搬来那张圆凳,恢复初始样子。
出得蔚仁居所,忽闻下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