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此人已然痴傻,一问三不知。”
鸿睿问道:“可经御医诊治?”
重大人苦笑道:“宫中掌事的三位太医君已诊治,其一致断言:此人神魂俱损,此生便只能如此呆傻过活。”
重大人顿了顿,又道:“昨晚,大理寺大牢如同往日一般,单独关押何公公的牢房之外,派兵士看护,同时,牢房之外有八道关卡。翌日清晨,给何公公送早点之人,入得牢房,见何公公蜷缩于被窝之中,喊了数声,却无动静,以为出事,便上前观瞧。”
鸿睿皱眉道:“结果呢?”
“结果,掀开被褥,却只发现被窝之中卷着一卷稻草,人已然不知所踪。”
鸿睿皱眉道:“这在眼皮子底下大变活人,手段倒是异常高明。”
皇上面色沉静道:“平南王,朕命你助大理寺调查此案,限期十日,定要给朕一个交代。”
鸿睿躬身道:“臣领旨!”
......
大理寺牢房。
鸿睿与王左汇同大理寺各司专员,已然到得牢房之外,鸿睿命众人在牢房外等候,鸿睿仅带王左与狱中牢头前往。
牢内阴寒而潮湿,昏暗的油灯发出微弱光亮。
牢房地面铺就厚重麻石,沿甬道向前,一路牢房之内皆空,直至到得尽头,牢头介绍道:“禀二位大人,此间便是关押何公公的牢房。”
鸿睿环首四顾,又透过手臂粗细的铁栏杆向内张望,只见一桌,一床,其余别无他物。
鸿睿轻声道:“打开牢门。”
那牢头将一把铜锁打开,解开手指粗细的铁链,随着一阵“哗啦”之声,牢门已然打开。
三人入得牢房之内,鸿睿道:“去取油灯,此处过于昏暗,目视不便。”
那牢头匆匆而去。
昏暗的牢房之内,瞬间燃起八盏油灯,瞬间已然照得整间牢房有如白昼,目视之下,纤毫毕现。
鸿睿绕着牢房转了三圈,小心揭开床上被褥,一床棉被,下垫干草,很是寻常。
鸿睿手中提溜着那条棉被,手指小心在被面摸索,却是并无异常。
鸿睿从腰间抽出匕首,小心划开背面,露出里边的棉花被胎。
仔细将那棉花被胎取出,铺于床上,命那名牢头取来油灯,鸿睿小心查看着,边看边用手指轻轻摸索。
忽然,鸿睿俩根手指互相摩挲了几下,摊开手掌,将手指凑到油灯之下,却见有些许滑腻的石粉沾于手指之上。
鸿睿皱眉道:“这被中有石粉,异于常理,定有缘由。”
王左凑近,手掌轻抚棉被,掌中亦沾有些许石粉。
王左轻声道:“王爷,是否需要追加此棉被来源?”
鸿睿道:“查,不仅要查来源,而且要查出经几人之手。”
王左拱手道:“是。”
鸿睿轻声道:“你俩人将此床板掀开。”
俩人上得近前,将床板打开,斜靠于墙。
鸿睿凑到近前,却见床下除了一些草屑外,甚是干净。
鸿睿故作无他状道:“离奇,此案离奇,这一个大活人说消失便消失?”
王左无奈摇头道:“王爷,要不我们去瞧瞧三德吧,或许在那儿会有发现。”
鸿睿伸了伸腰,道:“今日便算了吧,反正那三德已然痴傻,即使去问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还是抓紧调查与此棉被有关的事情去吧。”
牢头送得二人出门,鸿睿忽然转身道:“牢头,不知你姓什么?”
牢头忙躬身拱手道:“禀王爷,小的姓马,因家中排行老二,别人都习惯呼我马二。”
“哦,马二,你当牢头多久了?”
“哎哟,这个可有些年头,我算算.......”,过得片刻,马二道:“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