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值此开疆拓土之机,我大齐皇室一脉更当奋勇在前。六弟所虑,东塞之乱,儿臣已剥丝抽茧,局面已大为改观,断匪患外援,封各处山道,不消时日,匪患自亡。”
说罢,眼角微瞥六皇子,见其面不改色,遂道:“匪患源于人祸,凡人祸之患,仅需断其祸源,亦如病患,灭其病灶,病体自会无恙。”
六皇子打了个“哈哈”,接口道:“大哥此言甚谬,匪患虽暂不足虑,终为我大齐国体之上的一颗脓疮,小病不可轻忽,待其蔓延,必生大患。大哥欲率军平梁,恐有猎大功,废本职之嫌。”
大皇子握了握双拳,沉声道:“近日儿臣接到东塞军报,福安商行于东塞设分号,却背地里援匪,缴获兵械、粮草无数。福安分号众人尽已捕获,不日将押往皇都。”
大皇子恨声道:“儿臣剿匪数年,未尽其功,非作战不力,而是匪患源于福安!”
一言出,朝堂俱惊。
齐皇眼神锐利,望向六皇子,沉声道:“老六,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六皇子面色沉静,微微一笑道:“请父皇明鉴,三年前,父皇考较儿臣课业时,曾言,国之根本乃是财税,财税之道,首为田税,商税次之。”
“遂对商税之事颇为上心,于三年前找到福安商行,本着深入了解的心思,入股福安商行,可两年前,儿臣已然退出,此事有据可查,且于户部做过备案,此后再无交集。”
齐皇闻言,眼神微眯,神色颇为古怪道:“此事待案犯入京后定有定论,此番出兵之事,便由雄昆掌军。”
大皇子闻言,面色一喜,躬身抱拳道:“儿臣领旨!”
齐皇顿了顿道:“孙猛将军,此番平梁之战,周国定不会善罢甘休,命你领五万人马,随雄昆一并入梁,从旁策应,以防突变。”
孙猛将军出列躬身道:“末将领旨!”
齐皇神情一肃,沉声道:“此局谋划多时,你等不可轻忽,凡事多于平南王协商后再作决断!”
大皇子与孙猛将军齐齐躬身抱拳,高呼道:“臣定不辱使命!”
齐皇捋了捋胡须道:“兵部、户部,粮草、兵马、军械等一应事宜交由你二部速速筹备,五日后开拔!延误军务者,立斩不怠!”
......
随着朝堂之上一声尖利的“退朝”之声响起,众臣纷纷下朝。
虽已是退朝,可朝堂之上的暗战还在继续。
六皇子刚出得宫门,一名小太监拎着食盒匆匆而行,见到六皇子忙到:“六殿下,娘娘准备了殿下爱吃的点心,特命小的给殿下送来。”
六皇子笑道:“替本王向母妃问安,近日琐事纷杂,待本王忙过这阵再去拜见母后。”
那小太监笑道:“小的定会带到。”
说罢,躬身离去。
六皇子上得马车,入得车厢,忙匆匆打开食盒,取出一块桂花糕,两手一扯之下,其间却是夹着一张字条。
小心打开,却见其上写着几个蝇头小子:“事已筹备,速见舅。”
六皇子阅罢,将字条揉成一团,和着那桂花糕塞入口中,缓缓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