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干什么了。”
一旁的糜芳不明所以,呆愣地看着陶商,奇道:“大公子所言何意?你明白什么了。”
转过头看着满面迷茫之色的糜芳,陶商冷笑道:“糜兄,还记不记得,咱们一开始,在此地屯兵的目地是什么?”
糜芳闻言,不由的脸色一红,踹踹不安地低头道:“偷、偷猪。”
陶商点了点头,道:“如果那支在邛山之中的军队真是黄巾的话,他们的目地应该和我们当初一样。”
糜芳闻言,瞳孔放大,双眸圆睁,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黄巾也缺牲口打牙祭?”
陶商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道:“确切的说,是他们缺粮!而附近有粮食又有家畜的地方,只有一处!”
糜芳这一下子可反应过味来了:“许氏一族的庄子?”
“不错。”陶商转头看向帐外黑漆漆的夜空,道:“黄巾应该是远来,不能待的太久,如果我猜测的不错,他们今夜必然会向许庄发动进攻!”
听到这里,糜芳的脸瞬间乐开了花。
“公子,如此甚好啊,这就是所谓的狗咬狗了!让黄巾贼寇和那许褚莽汉来个自相火拼!这下子咱也不用走了,就扎营在此,坐观他们两方杀个你死我活!甚妙!快哉……哉……哉……”
突然感觉到两道犹如利剑般的目光直射自己的脖颈,糜芳浑身鸡皮疙瘩直掉,慢慢转头看向身后的陶商。
“大公子……?”
陶商满面平静,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很平静很柔和地看着他。
对陶商这种人畜无害的表情,糜芳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直就感到很憷。
他咽了口吐沫,干笑道:“我这策略如何?”
陶商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呵呵。”
糜芳再不懂事,也能听出这两声‘呵呵’不是好词……有点像是在骂人的意思。
“那依照公子之意,我等应该如何?”
陶商一字一顿地道:“点齐兵马,派出所有斥候仔细查探,一旦贼匪攻打许庄,我们便立刻袭扰其后,与许褚两面夹击。”
这回轮到糜芳想“呵呵”了。
“大公子,那许褚今晨领着兵马前来营寨,堵着寨门让你把我交出去,咱们不寻他的晦气便罢了,为何还要帮那莽汉对付黄巾?”糜芳愤愤不平,出言反驳。
陶商伸出三根手指,一根一根的往下掰,道:“理由有三个,第一,我想把许褚收拢到徐州军中。第二,你我毕竟都是徐州官军,你是一军主将,我是刺史亲封监军,路遇贼匪劫民,若是不帮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糜芳还是有些闷闷不乐:“那第三条呢?”
“第三,糜兄不要忘了,我们出自徐州,是君子之军!”
义正言辞的三条说辞并没有取得理想中的效果,特别是第三条理由,看糜芳的表情似乎有点……想吐?
子时过半,月夜已深。
深夜中的许庄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只有少数的几家庄户点着油灯,稀稀疏疏的灯火零星的散在庄子的各处,这种安宁祥和的气氛与这个纷乱的世界格格不入,却又偏偏存在,如同狂风暴雨中的劲竹,摇摇欲坠却不会失去根茎。
许庄背面,浮云黄巾的兵马正在缓缓靠近,当先的马匹,嘴巴上都蒙了麻套,蹄子上都罩了脚布,未免发出过大的声响,整个军队行驶的极为迅速,如同月夜下的一簇乌云,黑压压的人影以稳条不绪的速度压向许庄。
“冲进去!”
居中的何曼双眸赤红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许庄,嘶哑的嗓音中隐隐的有着一丝压抑的激动,就好似戈壁中的饿狼猛然发现游走的野兔一般,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对于鲜血的渴望。
“冲啊!”
也不知道是谁的嗓音炸响了